羅溪並不在意,也跟了進去。
“坐下吧,傷哪兒了?”
周萱揚著頭,高挑著細眉垂目瞅她。
羅溪在凳子上坐下來,一抬頭就清晰地看到了她那兩只高傲的鼻孔。
她指了指膝蓋上的血跡。
“把褲子捲起來。”
周萱漫不經心掃了一眼,轉身取了一支大鑷子。
羅溪費力地把褲腳往上拉,布料摩擦傷口,又引發了一陣疼痛。
好容易把傷口暴露出來,雪白的膝蓋上蹭破了塊皮,血還在往外滲,周圍淤紫爛青的一片,磕得還不清。
這時周萱用大鑷子夾起了兩顆酒精棉球,不由分說,直接按在了那塊傷口上。
嘶——
羅溪倒抽一口冷氣,高濃度酒精的猛烈刺激,疼得她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周萱的嘴角幾不可查地撇了撇,手上暗暗加了力道,還在傷口上來回地蹭了兩下,棉球幾乎染成了血紅色。
鑽心的疼痛讓羅溪直冒冷汗。
這丫是故意的?
剛才一見她,就覺得這女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
就算她沒見著淩冽,也用不著拿她撒氣吧,她可是無辜的。
“我自己來吧。”
羅溪可不想自己的膝蓋廢在她手上。
“別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周萱還煞有介事的客氣了一句,丟掉染血的棉球,又重新夾了兩顆。
“啊——”
就在她又一次想把酒精棉球往傷口上按的時候,羅溪扯開嗓子大叫了一聲。
嚇得周萱一個哆嗦,手也停住了。
“叫什麼?”
這棉球還沒碰到傷口呢。
“哎呀——好疼~”羅溪捏著嗓子故意叫道。
周萱不耐煩的皺著眉頭,也提高了嗓門。
“受傷哪有不疼的?忍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