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按照江笙的敘述,在現場發現了一枚釦子,和江笙衣服上的扣子一致無二。同時,江笙褲腿上殘留的指紋也被收集取樣。
等這位頗具才情的國畫大師被拘留時,經紀人才聞訊趕來,但為時已完。等對方知道自己間接惹到了霍宴執時,只能頹然認命了。
這件事被霍宴執很好的掩蓋了起來,涉及到江笙的名譽問題,他不能再讓輿論的浪潮壓在她的身上。所以犯罪嫌疑人被帶走時,竟然沒有一絲風吹草動吹出來。
宋遇白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切幹脆利落的解決,側身隱在了轉彎處,神情落寞。無奈嘆了口氣,漠然離開了。
霍宴執目送警、車遠去,才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人,他伸出手,將她攬進了懷裡,“沒事了,笙笙。”
江笙輕輕的“嗯”了聲,臉埋在他的懷裡,“你有沒有事?”
“我能有什麼事。”
熟悉的霸道和肆意,讓江笙的知覺慢慢恢複了過來,她冰冷的手也漸漸回暖,“我......很害怕,怕你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她的聲音裡帶著啞腔。
須臾,霍宴執的手慢慢撫上了她的後腦,攬著她的手臂也收緊了些。
“我送你回家。”
江笙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淚眼婆娑的抬頭看向霍宴執,鄭重的說了句“謝謝。”
回了江笙的別墅,霍宴執讓她先去收拾收拾自己,她轉身上了樓,將這身衣服扔進了垃圾袋裡,不想再要了。到浴室放好了熱水,她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泡了進去,被溫暖包裹的瞬間,人也跟著放鬆了不少。
等她再下樓時,發現樓下空無一人,餐桌上擺著些簡單的餐食,她慢慢走到餐桌旁邊,乍一抬頭,忽然看到在院子裡打電話的霍宴執。
外面天已然黑了下來,他手中夾著根煙,背影挺括又端方,她坐在桌邊,看的出了神。
等霍宴執進來,正和江笙的視線遙遙碰上,他笑了笑,“收拾好了?餓了嗎,吃些東西吧。”
江笙點了頭,“那人,會怎麼樣?”
霍宴執道:“有些棘手,對方經紀人堅持聲稱他有抑鬱症,對你圖謀不軌時正是發病期,不過我看他像個老手,已經去挖以前的事了,不出意外,近兩天會有訊息。”
“他會不會反咬您?”
她眸光閃爍著擔憂,但卻在此時又刻意把距離拉開了。之前緊急的情況下,也沒有用敬語和他說話,現在又您您的,聽的人別扭。
“我打他的時候套了東西,他疼是真的,但不會留下什麼傷痕。就是打的不爽。”
“您幫了我這麼多,我恐怕沒有什麼可以還的。”
霍宴執在聽了這話之後,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他盯著她的神情,恨不得看進她的腦子裡,瞧瞧她到底怎麼想他的。
“你該不會以為,我能拿這事兒逼你答應我什麼吧?江笙,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擇手段?”
江笙沉默片刻,“您不擇手段的事情這麼多,我也難免一朝被蛇咬,十年......”
霍宴執笑著看她,“說啊,怎麼不說了?”
江笙喏喏的道:“您之前那傷口是我咬的,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