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這人名叫王卓,是汽修廠的員工,我側面打聽過,技術過硬,但人緣不行。花錢也大手大腳的很。”
江笙一身黑,緊身的黑色褲子,上套一件同色t,頭發又長又順,披在肩上,頭戴一頂鴨舌帽,遮去了大半張容顏。
“這種地方,消費不低,僅憑他的工資,恐怕支撐不了幾天吧。呵,我那二叔倒是很捨得給錢。”
“這可是功臣,同時也是威脅,他又防著又供著,可謂用心。”
“是嗎,如今死期到了。”
半夜三點,王卓終於喝的醉醺醺的出了酒吧,身邊摟著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剛出酒吧,就被他摟著親了起來。
不遠處,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抽煙等著。
“去吧。”江笙依舊躲在暗處沒動。
容圖遠給了身後三個人一個手勢,三個人就順勢走出了陰影,往抽煙的那個男人身邊走了過去。
打頭兒的是容圖遠的貼身保鏢,他一把勾住抽著煙等著的男人,笑道:“兄弟,來活了。”
劉意一愣,煙霧繚繞間,警備心豎起:“你們什麼人?”
“哥兒幾個是按照江總的意思來辦事兒的。”說著,他眼睛瞟了一下王卓,“這人,是個威脅,得處置了。”
劉意半信半疑:“怎麼我沒收到江總的訊息呢?”
“誒,這種事,不到緊要關頭,哪能隨便透露。”說著,給自己兄弟們遞了個眼神過去。
身後兩人會意,慢慢往王卓的方向走了過去。
王卓正抱著女人親的忘我,猝不及防就被人遏制住了後脖頸,他哀嚎一聲被扔在了地上。那女人眼看事情危險,不管不顧的自己逃走了。
“你們要做什麼?”王卓酒也醒了大半。
“江總的命令,說你知道的太多了。”
王卓短暫的呆滯,後忽然笑了起來,“你們休想套我的話,我什麼都不知道。”
“哦,也好,不知道最好了,那就去找閻王討論知不知道的問題吧。”
眼看兩人離他越來越近,而一直跟著保護自己的保鏢劉意也沒什麼動靜,王卓這才慌了神。
“江疏冒這個忘恩負義的雜種,老子替他冒險幹掉了對手,他居然對我趕盡殺絕?”
“大江總的車被你動過手腳,這事兒現在知情人也沒幾個了,你還不該看清現實嗎?”
“救命,救命啊!”
成了,收網!訊息被詐了出來,再想掩藏是不可能了。
......
江笙面無表情,真相大白的這一刻,並沒有想象中的解氣,她反而覺得更加無法喘息。
同胞兄弟間的殘殺,他怎麼能下的去手呢?想到父母的慘狀,她忽然像被扔進了漫無邊際的沙漠中,抓不住一顆救命的稻草。
容圖遠拍了拍江笙的肩膀,“孩子,挺住,後面還有更難的事情要做呢。”
江笙揚起頭來,目光堅定:“我知道。現在可以走法律程式了。”
平靜了兩年的京都,在這一夜迎來了新的波瀾。四年前江氏夫婦車禍身亡的訊息出現了後續,警察和法院開始以蓄意謀殺罪行開始重新審理,而犯罪嫌疑人江疏冒在歸國的當場,被套上了手銬。
這場“戰事”的發起人,正是銷聲匿跡了許久的江家長女,江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