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邊,蹲下身去清理碎片,動作間,扯開了些許領口,江笙一直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恰巧在這時看到他脖頸上的傷口。
她伸出手指,慢慢貼到了那處結痂,碰了碰。
霍宴執猝不及防,感受到她的觸碰時,身體離開她一些距離,才站起身來。
“您受傷了啊?”江笙倒看不出這是什麼傷口,上下並排的兩條線,不同的就是上面那條傷痕要長一些。
男人冷著一張臉,將手裡的碎片扔進了垃圾桶裡,才抬手整理了一下領口位置。
“不礙事。”
“哦,怎麼受傷的?”
霍宴執瞳孔裡情緒不明的望向江笙,倏爾眯了下眼睛,“想知道?”
江笙:“......”怎麼怪怪的啊。
小姑娘一臉懵懵的樣子,那表情不似作假,看來對這件事情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不知為何,霍宴執反而有些生氣,啞著聲音說道:“夜裡做夢,救了只小兔子,誰知那小東西狼心狗肺,跳起來就把恩人給咬了。”
江笙配合著笑了下,“您是不是忘了。”
霍宴執視線緩緩落到她的面上。
“我傷的是手,也不是腦子。”江笙帶著小氣性,“您不願說就算了,何必拿這個誆我。”
男人哧的笑了聲,“你倒是還有理了。”
江笙撇撇嘴,“也不是我弄的,我怎麼還能沒理呢。”
霍宴執被她接二連三的話,弄得心口窩了團火,他沉沉撥出口氣,扔下句“趕緊睡覺”後,長腿闊步的出了房間。
江笙聞著滿屋的藥酒味道,低頭看著剛剛被他精心護理過的手腕,心裡的感覺變得更加篤定了一些。
她忙了一天,終於有時間看看手機資訊了,充過電,開了機,一條一條的資訊跳了出來。
宋遇白發了幾條,都是日常問候,還有一條是問她人在哪裡,想著約她一起出來玩的。
江笙想了下,把自己的位置告訴他。
【在外地,回去再聯系吧。】
宋遇白沒及時回訊息,看來是時間晚了,不知在做什麼。
處理完這個,就是沈藍的資訊了。隔著螢幕,都能感覺出她急於八卦的心思。
沈藍:【寶貝,有沒有成功啊?】
江笙打了一行字。
【我醉的不省人事,自己做過什麼說過什麼,一概不知道了。】
沈藍:【我等了一天你的訊息,現在你告訴我這個?】
沈藍:【你喝的是酒嗎,不會是迷藥吧?再烈的酒,也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江笙倒在床上,將手蓋在了自己臉上,啊,她也想知道,怎麼就這麼沒用呢,關鍵時候喝醉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