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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長大了!不愧是我們的煙兒!”孟雲楚拈起一縷寧煙夾給她的魚肉,放入口中香甜生津,味覺登時美得幾乎螺旋上天,當下不由得贊道,“此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嘗啊!”
“快別把我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你看我現在就激動得抖腿了,還想讓我驕傲地飛天不成!”白溪搶了寧煙的話頭,趕忙阻止孟雲楚繼續誇人,總覺得肉麻得很,實在不適合她。
“飛天嘛,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是我們的溪兒,手藝無雙的溪兒呢!”孟雲楚贊了兩句,再被白溪攔了兩句,還莫名有些上癮,只想搜羅了自己胸中所有的贊美詞語,把白溪贊一遍。
“吃你的飯,也堵不住你的嘴吶!”白溪不想跟她打嘴巴官司,只覺得看寧煙吃得美滋滋,香噴噴,胃口大增,也就專心用筷享飯了,留孟雲楚一個人不知道從哪裡摸了一瓶酒,極少的量,卻足夠初學者醉暈,瞧瞧給她自己灌下了。
待到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還是寧煙抽空朝半晌不動筷子的孟雲楚看了一眼,顧不得正在嘬筷子的嘴巴上滿是油光,就朝白溪喊了一聲:“白姐姐,你看楚姐姐她的臉好紅噢!”
她本意其實還挺擔心孟雲楚對魚或者其中的什麼佐料過敏的,但卻不知自己的判斷對不對,只好一邊叫了白溪,一邊趕忙起身朝孟雲楚過去,檢視孟雲楚的情況。
“哎呀!不好!”白溪只看了一眼,就察覺了孟雲楚是喝了酒,怕是初試,而且悄悄地醉倒了,就在她們兩個眼前。
“你知曉楚姐姐是怎麼了?”寧煙摸了摸孟雲楚的額頭,搖搖頭,“不是發燒啊!”
“當然不是發燒,是喝醉酒了!”
白溪哭笑不得,卻也是急忙放下筷子,徑直朝孟雲楚摸了過來。
“看來咱們還是把她送到房間裡去吧!”竟然就這麼悄悄地醉了,白溪不禁在想,孟雲楚的酒量難道就止於那微小的一壺了?
“好!免得楚姐姐她著涼了!”寧煙看了身後的如佳,“楚姐姐什麼時候偷偷在喝酒,你就沒有注意一下?”
“奴婢也沒有留神到,只是很小的一壺,而且是淡酒,卻沒想到會成這樣,奴婢有罪,請娘娘責罰!”如佳和白溪一樣以為孟雲楚的酒量還可以,卻不曾料到,會是這般光景。
好在孟雲楚的酒品尚可,沒有抓人撓人,也沒有撒潑打滾,只是乖乖地睡倒在桌邊,蜷縮著,看上去還有些可憐巴巴的。
看她睡得誰也不理的模樣,白溪和寧煙對視一眼,只叫如佳起身,幫忙把醉鬼送到寢臥中,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孟雲楚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瞧瞧藏了酒,還考慮到寧煙太小,白溪可能不愛酒味兒,竟是獨自享用了那小小一壺,導致幾杯下肚,就一醉不醒了。
這就導致,她錯過了落悠悠給白溪準備的驚喜,乃至聽都是聽寧煙跟她激動地解釋半天,尚且沒有聽懂的。
卻說白溪和寧煙將孟雲楚送了回去,將將坐下,歇息閑聊著消化食物的時候,就接到容靈宮的傳話,讓她們去容妃那裡走一趟。
白溪哪裡知道孟雲楚和落悠悠在此之前,交流過關於自己生辰的事情,聽了傳訊,和寧煙對視一眼,心下詫異,不知落悠悠找她們所謂何事。畢竟,說起來,落悠悠只是和孟雲楚稍稍交好,而且算不上多關系密切,只是因為是鄰居,稍稍說得上話而已。
落悠悠很少主動聯系孟雲楚過去,孟雲楚也很少主動上門叨擾,這是白溪和寧煙都從孟雲楚口中得知的訊息,她們完全被孟雲楚的話勸說相信,只當落悠悠是一位很孤高的娘娘,不僅不參與爭鬥,而且不願與人深交。
乍一聽容靈宮來邀,白溪和寧煙只當是落悠悠要召孟雲楚,然而再三確認之後,卻還是那番言論,只由不得她們兩個不相信了,——容妃娘娘這次是真的只邀請她們兩個,前往容靈宮一敘。
至於酒醉的孟雲楚,就交給夏羽瀟處理好了。
當然,這句話容妃娘娘不會對白溪和寧煙說的,只是在心底裡吐槽了一番,自己永遠在做最苦逼的買賣,不僅負責陪夫人,還負責賠兵。
白溪她們在蕪安軒大大小小的動靜,容妃娘娘都知道,一字不漏,一字不差,她最大的便利就是訊息靈通,也因此是最無敵強悍的存在。
落悠悠知道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夏羽瀟。
“什麼?楚楚喝醉了?”夏羽瀟心頭一跳,是自己給她什麼壓力了嗎?
“哎呦哎呦,咱們還沒有商量好你家楚楚囑咐的驚喜,皇上您這是準備落跑,留臣妾一個做這個沒有本錢,沒有利息的買賣嗎?”
一聽關於孟雲楚的訊息,夏羽瀟就那副呆樣子的作風,讓落悠悠看著十分糟心。她是不太清楚,自己再三再四被這般屠戮,卻還是依然不知死活地幫助兩個人,想讓他們能夠安安穩穩的生活在一起,是不是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太好使,或者說壓根被什麼東西糊住甚至糊死了吧!
“咳咳,師妹誤會了!”夏羽瀟還裝模作樣地幹咳兩聲,環視四周,最後靠近落悠悠低聲說道,“朕只是關心楚楚身體是否無恙,畢竟喝酒有的時候的確是很傷身的。”
嚴重懷疑自己有受虐傾向的落悠悠,面無表情地伸手下逐客令:“行了,尊敬的皇上,您請離開容靈宮吧,這座小廟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好師妹,話不是這麼說的!”關鍵時刻,夏羽瀟倒顯得沒有那麼著急著要做些什麼了,反而很有耐心地勸落悠悠,“朕倒是覺得師妹也未嘗沒有這樣的機會,只不過是需要朕幫你創造罷了!也罷也罷,這次事情過去,朕一定想辦法彌補你的損失,讓你開開心心、高高興興地幫朕的楚楚!”
“拉倒吧!”落悠悠依靠在座下的椅子扶手邊,無動於衷地看夏羽瀟朝自己承諾,“本宮不奢求皇上賞賜什麼,還彌補損失,本宮損失的還少嗎?快走吧您!”
“朕知道你想要誰,但朕的能力也有限啊,唯獨那個人是有先皇保命符的,朕也動他不得,你且只好作罷爾!”夏羽瀟還是不走,只和落悠悠絮絮叨叨她的一些感情上的事情,直讓落悠悠心煩意亂,揮手攆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