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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雲楚低垂著頭，悶悶不樂。
她是個沒心機的，被排斥這麼久，也沒能看出來自己是哪兒得罪人了。
“溪兒，她們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她打不起精神，情緒也低落得很。
白溪愣了愣，一時間竟也不知該怎麼跟她說。
好在偏殿離柴房距離不遠，不過兩句話的功夫，竟然是已經到了，眼見著其他秀女一個接一個進了殿，白溪扯了扯孟雲楚，一陣小跑進去。
秀女們的舞衣是專門被放在一間小屋裡頭的，為的就是統一管理，平日裡頭洗滌什麼的也容易，換衣則是就地，總歸沒有男子，一群女子倒也沒什麼避諱之說。
孟雲楚快走幾步往自個兒舞衣儲存的地方去，卻見那木櫃格裡空空如也，連舞鞋都不見了蹤影。
孟雲楚愕然，轉頭詢問身邊的何曉初，道：“初曉，你見著我的舞衣了嗎？”
何曉初自然是搖頭，眼底詭秘光芒閃過，面上卻是帶著憂慮，道：“沒見到呀……你的舞衣丟了不成？”
另一個秀女聽了，噗嗤一聲，笑道：“你這話說的，咱哪個還有這癖好，去偷她舞衣不成？”
“就是，也不嫌惡心。”其他人便附和道。
孟雲楚沒料到這個仗勢，臉頰通紅，記得眼眶裡都帶了淚，一時間被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白溪見狀，蹙眉插了一句：“少說兩句吧你們。”
“嘿，還輪到你管人了？”
“商賈之女，真把自己當個人物！”
她不說還好，一說那些人竟是把矛頭都轉移到她身上去了，一個接一個地嘲諷，顯然很是看不起她。
白溪出身商賈之家，卻自小飽讀詩書，渾身氣質比起這些秀女，只好不差，自然也得不到什麼好眼色。
秀女們平日裡的鬥嘴顯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嬤嬤便在外頭等到眾人說得差不多了，才姍姍來遲。
“怎地，又出什麼事了？”
她嘴上雖是問，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孟雲楚，似笑非笑。
孟雲楚在周圍秀女們低聲的笑中低垂了頭，腳尖磨著地板畫圈兒，好一會兒才細聲道：“嬤嬤，我的舞衣不見了。”
教養嬤嬤卻只裝作沒聽見，眉尖微挑，故意再次問道：“你說什麼？”
孟雲楚並不傻，自然看得出嬤嬤的刁難，雖是委屈極了，卻還是提高了聲音，道：“嬤嬤，我的舞衣不見了！”
她說完，秀女們便又是一陣鬨笑，朝她擠眉弄眼，故意羞她：“嬤嬤，你可聽見了，她這是說我們特意去偷了她舞衣呢！”
“也不照照鏡子，真以為自己金枝玉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