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溫家這邊對喬玉寧的態度發生了何種轉變,喬玉寧自己並不知道,也沒有那個功夫費心思去猜測,眼下對她而言,最要緊的事情是如今自己的處境。
她如何也沒有想到,上次之事喬家非但沒有順坡就驢,逼溫家選擇娶她,反而叫兩家的關系走入僵局,更讓自己受到這樣的懲罰。
她不服,憑什麼?
這一家子的蠢貨!
如今她手上更是無一個得力之人,想想從前的日子,再想想如今她要飽受白眼日日出門去月華庵,她氣得肝疼。
剛想砸東西,忽然眼角瞥到被自己叫進來之後就一直立在旁邊不敢動的丫鬟,嘴角帶了一絲惡意地勾起,繼而拿起桌上的幾張紙。
“這是你們一家子的賣身契,”喬玉寧含了一絲陰冷的笑意看著那丫鬟,嬌俏的小臉上沒有半分平日裡的和氣,被染成粉色的指甲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可看清楚了?”
那在她面前垂首站著的,正是她梧桐苑新換的一個大丫鬟——晨星。
“是,奴婢自此以後就是二姑娘的人,二姑娘叫奴婢做什麼,奴婢便做什麼,絕不敢有二話。”
“這話可要誠心呀!”喬玉寧目光盯著底下少女的臉,忽然將桌上的茶盞拂落地,“你是大姐姐撥過來的人,我不信你是理所應當,你如今要改換門庭效忠於我,那便要先表表忠心。”
她尖尖的下巴朝地上的碎瓷片一揚,“你便跪在這上頭,給我磕三個頭吧!”
晨星的臉色“唰”一下便白了,看著地上尖利的瓷片,垂在雙腿旁的雙手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到底還是沒敢跪上去。
“呵……這就是你說的忠心?”喬玉寧眯了眯眼睛,“就這,我可不敢放心你的忠誠,眼下這點苦楚都受不了,日後遇到更難的事情,我如何相信你會為了我而上前呢?”
“奴婢……奴婢照辦就是。”
晨星抿了抿唇,閉上眼,終於顫顫巍巍地走到碎瓷片前緩緩跪了上去。
膝蓋上尖利的疼痛感傳來,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眼眶兒登時就紅了,卻不敢哭出來,只死死地咬著牙,然後再慢慢地朝坐在上面的少女磕頭。
隨著身體的動作,尖尖的碎瓷片刺破衣料,尖銳地紮進肉裡,疼得她渾身顫抖,卻不得不接著執行少女的命令。
等到三個頭磕完,上頭的主子卻沒有開口,而是靜默地看著她,看著她發抖的身子,布滿細汗的額頭以及那搖搖欲墜的眼淚,似乎在打量一個好玩兒的物件兒似的。
晨星只覺得膝蓋處傳來鑽心的疼,可屋子裡一片靜謐,絲毫沒有要結束這場酷刑的跡象。
她很想開口叫一聲,可是她不敢。
自己一家人的身契不知道怎麼就到了二姑娘手裡,她是半路來服侍的,若是叫二姑娘不滿意,可能等待他們一家人的命運就是被再次發賣。
到時候會被賣到什麼樣的人家,就完全說不準了,而且一家人只怕要天南地北的分散,她如何敢賭?
就在她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上頭的少女終於開口,“好了,我也算看到你的誠意了,那就先起來吧!以後你只要盡心忠誠地服侍我,我保證日後一定會讓你比這府裡任何的下人都要體面。”
“是!多謝姑娘!”晨星手撐著地面,終於一點點爬了起來,膝蓋上已經殷紅一片,鮮紅的血順著衣料往下淌。
喬玉寧看著她的腿,皺了皺眉,“怎麼這樣嬌氣?這就傷了腿了?那明兒還能不能帶你出門了?”
“奴婢……奴婢可以的,待會兒用紗布纏起來就好了。”晨星連忙磕磕絆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