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拿完書後,永襄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道路兩旁的路燈已經亮起。
他又不想回家了,也不想去孟修家。雖然孟修對他還是像以前一樣,該說的說,該聊的聊,可是他明顯感覺到不一樣了。
在一條小巷裡,他遇到了許強。許強已經輟學,和大花臂一起在理發店裡混跡。現在許強染著不符合他年齡的頭發,抽著煙。說到煙,永襄也在抽著了。
他一邊擔心自己長不高,喝著牛奶,一邊因為各種各樣的煩心事兒抽煙發洩。不能說,那就吐出煙霧,煙霧就是言語。
這個樣子就像一邊熬夜一邊敷面膜。
所辛,永襄現在一米七七,也不算太矮。
許強和大花臂、不理發幾個人從巷子那邊過來,有說有笑,和這邊孤身一人的永襄簡直是鮮明的對比。若是以前遇到這種情況,永襄會遠遠跑開,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是。但是現在,他不想躲,也許心裡的積鬱需要發洩,他明明知道沒好事還是維持著原先的步調往前走。
“喲,這不是永襄嗎?”許強似笑非笑,叼著煙。
大花臂說:“你怎麼一個人?是不是餘秋不想理你了?”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包括永襄。
許強皺著眉:“你笑什麼?”
永襄說:“不知道,想笑。也許是笑有的人只懂蹉跎。”
許強聽不明白永襄在說什麼,不過用腳趾頭尖想也能想清楚是在諷刺他們。大花臂眉頭一豎:“你敢笑話我們?”
永襄說:“我不是笑話你們,我是笑話你們這類人。”
人與人之間是不是有一條約定俗成的三八線,站在三八線兩邊的人會彼此看不慣?現在永襄站在這邊,他們站在那邊。
那邊沒有人笑得出來了,大花臂狠狠地說:“你t的……”
許強抬頭:“哥,他現在就一個人,要不要……”
“去啊!”
他們有四個人,永襄只有一個。這一場戰鬥尤為慘烈,永襄也還手了的,只是收效甚微。到最後,永襄只能縮在地上抱著頭。
很慫對不對?
很無能對不對?
為什麼從小到大都是一事無成?為什麼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
夏季雨水隨緣,現在也許是緣分到了,雨水也到了,傾盆而至。
四個人不想淋雨,很快跑了。永襄躺在骯髒的小巷裡,雨水大滴大滴落在他的脊背上,落在他的腦袋上。很快,他就全身濕透。
他第一次體會到那一句 “天下之大卻無我容身之處”。他慢慢坐起來,靠在牆上。
打雷閃電,漆黑的夜裡路燈微弱的光芒透不過厚重的雨水。
他現在能去哪裡躲一個雨?永襄站起來,他的腿又痛又麻,背上、肚子上也是。浸濕的布料貼在肉上,就像負重徒步一樣。
他知道餘秋家在哪裡,他敲響了餘秋家的門。
餘秋的妻子在哄著餘秋的女兒睡覺,餘秋來開的門。餘秋開門看到濕透的永襄,讓他進來找了一條幹毛巾丟給他,然後坐在沙發上。永襄沒有坐下,因為他濕漉漉的褲子會把沙發弄濕。
餘秋漫不經心地說:“怎麼,又和家裡吵架了?”
外面的雨聲真大。
永襄抹著頭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