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兩人見面已過去了三日。
姜雲楓將手指在螢幕邊緣點了點,然後指尖方向微轉將號碼撥了出去。
爛尾樓中,一束微弱的光線,無聲閃爍著。
鬼面被那鬼閃的心煩,拿起就想掛,但在看見對方名字時,他明顯遲疑了。
接,還是不接?
隨著記憶中增多,他對這個男人越發迷茫了。
在糾結中,通話因時長而被迫結束了。鬼面望著重歸黑暗的屋子,心裡怪不是滋味的。
他嘆了一口氣,再見次準備翻身入睡。
與此同時,手機螢幕又亮了。
鬼面猛的坐起,再無徘徊的按下綠鍵。
男人低沉沉性感的聲音從電子裝置另一頭悠悠傳來:“睡了嗎?”
“還沒,有事?”
“嗯。明晚……能出來喝一杯?”
“可以。”
“好。那……我掛了?”
“嗯,拜拜。”
爛尾樓的黑暗中有什麼東西似乎已經不一樣了。
明晚……
鬼面望著銀月,無意識的勾起了略顯單薄的唇。
“給誰打電話呢?”符良奕將菜放在桌上:“這麼開心?”
“一個朋友。”姜雲楓放下手機向餐廳走去。
“朋友?”
“嗯,很久以前的。”
“趙處,你忙嗎?”電話那頭的汪徵小心翼翼的問,生怕自己和小郭同志一樣攪黃了她上司的好事。
趙雲瀾剛洗了澡正坐在床頭坐等沈巍擦頭。“沒忙,說。”
“……副處是在你家嗎?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來處裡了。”
“大慶?他不在我這兒。他是濁去老李家偷魚幹去了。”
“沒有。我剛才才問了老李,他說他也很久未見副處了。”
趙雲瀾沉默半晌:“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們不要操心,好好工作。”趙雲瀾掛了電話側頭看身拿著帕子的沈巍:“媳婦兒,咱們的戀愛假日可能要提前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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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初霽。
兩個男人一身素衣行走於大街小巷。
深巷之中有婦人叫賣人憤著因情緒極度動蕩外彙通無阻的社會秩序杏花,書屋之中有書生揮筆灑墨,晴窗之中少女烹茶煮酒,城牆內,有馬隨人而行。
少年旋身擋在男人身邊,無不羨慕到:“原來山下的光景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