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詛咒師土田的真實身份,有沒有可能用過假名、換過身份什麼的,都是她不知道的事。
貓澤奈奈困擾著道:“對不起,我只知道這些。”
“不、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訊息。”
他完全沒想過貓澤奈奈還知道土田的術式和藏身地點,原以為今天又難得到什麼重要的證言資訊。
諸伏景光放鬆笑道:“貓澤小姐知道的訊息都是非常重要的情報。”
雖然咒術界本身為了處理一些咒靈犯下的特殊案件會和警方有所聯絡,但很多時候咒術師都是相當排外的存在。
咒靈的術式能力、祓除結果甚至是相關的案件資訊,他們都不會告知警方。
統統都是以咒術師會負責處理好這裡的咒靈為由,讓警察遠離辦案現場。
即便知道這是為了保護沒有看見和對付咒靈能力的普通警察,咒術界的做法確實也相當讓警視廳頭痛。
要知道咒靈犯下的案件通常都會涉及多起人命和人員傷亡,這麼重大的案件警方都是要出具警情通報公示民眾。
咒術界什麼都不讓他們知道,連編出一個好聽的說法都困難。
每每遇見涉及咒靈和詛咒師的案件,警方都要迎來媒體的若幹天圍堵追問,不給出一個足以說服人的回複是不會了結此事。
“是、是這樣嗎?”
貓澤奈奈有些受寵若驚,一點點將自己知道關於詛咒師的事都告訴諸伏景光。
看著他敲打電腦記錄下來的樣子,她猶豫著開口:“那個、我可以問一下久島海夫人是怎麼認識土田先生的嗎?”
詛咒師一般會與非術師合作聯手的情況是重金聘請。
但久島海美惠子當時家裡的公司已經破産,應該沒有錢再請詛咒師。
諸伏景光思考片刻,還是回答了她:“根據久島海美惠子的證言,她跟土田是在國外認識的,土田是她以前上學時期的追求者,因為相貌平凡沒什麼家境才華,她一直沒有接受對方的追求,後來會重新找上他是為了向久島海修複仇。”
一般來說,這些話是不能向外人透露的案件資訊。
但貓澤奈奈也算案件的相關人員,本身受到詛咒師土田和久島海美惠子下藥差點遇見危險,要不是及時使用術式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像這次的特殊案件,關於咒靈和詛咒師的事肯定不會對外公佈,不過簡單跟貓澤奈奈提一嘴還是可以稍微通融一下。
貓澤奈奈輕垂眼簾,安安靜靜坐著沒有繼續打擾諸伏景光整理口供。
直到他準備合上膝上型電腦,送貓澤奈奈離開警視廳。
她突然開始問道:“諸伏警官,鑒識員是隻去了久島海先生家嗎?”
諸伏景光不明所以,點頭回答:“還去調查久島海修的公司,畢竟那裡也是他經常活動的地點。”
“怎麼了?”
“久島海先生有一個姓村內的合夥人,”貓澤奈奈困惑看著他道:“他也是死在咒靈手上,而且他是久島海夫人的主要複仇目標,他的家不需要調查嗎?”
同樣是死在【逆轉咒法】吸引過來的咒靈。
作為久島海美惠子的主要複仇目標,村內招到的報複更加沉重恐怖,而且似乎已經死去有一段時間。
警視廳這邊沒有派人去調查嗎?
“什麼?!”
諸伏景光神情瞬間凝重起來:“還有一個死在他們手上的人?”
久島海美惠子隱瞞了他們,她只承認了自己意圖謀殺久島海修,卻完全沒提到自己還殺了另一個人。
“我突然有些不安,”貓澤奈奈垂眸,小聲念念:“被術式吸引過來殺死村內先生的咒靈,已經離開了嗎?”
還是說咒靈們都聚集在村內的住所。
以人類對人類最大的惡意為食潛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