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還振振有詞,自己上次也是這麼給貓澤錄口供的。
“……可能有一些話會比較直接,”貓澤奈奈撓了撓側臉,委婉道:“但是大致流程應該是對的吧?”
萩原研二他們事後沒有找她再錄第二次口供,證明松田陣平第一次錄口供的程式大概是沒錯的。
憐惜的眼神不由投射過來,萩原研二感慨道:“小陣平要好好感謝奈奈醬才對。”
不然以他這樣亂來的辦法,早在之前就要開始寫檢討了。
“誒?”貓澤奈奈一臉茫然。
沒聽懂萩原研二的話,她乖乖跟著他一路乘著電梯上樓,七拐八拐走到一個半敞開門的房間。
“小諸伏,我把奈奈醬帶過來了。”
坐在房間裡的警察諸伏景光面容柔和,下巴蓄著些許鬍渣,一雙溫潤的貓眼帶著笑意望過來:“你好,我是諸伏景光。”
警視廳公安部的警察,目前負責對接久島海案件一事。
凡涉咒靈、詛咒師和咒術師的特殊案件,都是由公安部的警察負責偵查立案。
貓澤奈奈小聲回應:“你好,諸伏警官。”
有一點點緊張。
或許是貓澤奈奈的小市民心態,看到陌生的警察先生,緊張敬畏的感覺會不由自主冒出來。
明明沒有犯罪,但就是無法避免的緊張心態。
“奈奈醬放心,小諸伏是我的同班同學,性格很好不會為難人。”
萩原研二沖她擠眉弄眼,小聲嘀咕:“不會像小陣平那樣亂來。”
機動組爆炸物處理班的成員終究不是公安部的人,有些案件案情不是他們能清楚知道的事。
凡涉及咒術界的案件都是警視廳內部機密案件,他也是因為最開始跟貓澤奈奈接觸以及知道一些咒靈的相關事宜,才沒有被完全排除在外。
但像證人錄口供的重要場合,他是不能留下來給貓澤奈奈壯膽。
“好、好的。”貓澤奈奈點點頭,目送萩原研二離開。
“貓澤小姐,對嗎?”諸伏景光溫和笑著問道:“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消失些許的緊張情緒再次開始冒頭。
她想到了上一個給她脾氣溫和印象的人——夏油傑。
同樣也是一副好脾氣、笑眯眯的樣子。
只不過諸伏景光穿著一身警服,看起來相對可靠一些。
貓澤奈奈小幅度點頭,道:“要從什麼地方說起呢?”
關於久島海家一事,能說的地方實在太多太多。
她都不知道要從何說起,更不知道諸伏景光真正想知道的事是什麼。
“可以從詛咒師的事說起嗎?”
諸伏景光正式開始錄口供的時候,溫和的笑容反而收斂起來,認真問道:“關於久島海修和久島海美惠子的事,我們已經大概瞭解,但關於詛咒師的事,警方還是缺乏大量相關的證據資訊。”
在分別給久島海夫婦錄口供的時候,他們頭痛發現一件糟糕的事。
這對夫婦都對詛咒師土田的來歷不甚清楚,一個只知道土田是妻子結婚時帶過來的管家,一個只知道土田是詛咒師擁有一些特別的能力。
他們都對詛咒師和咒靈的事,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記錄下來的口供,自然缺乏大量重要的資訊。
即便知道詛咒師已經被咒術界的人帶走,但他們也不可能全然放著這條線索不管,曾經土田生活過的地方、犯下的罪行這些統統都需要查出來。
僅僅是一個詛咒師犯過的案件,已經勝過一眾為情為錢甚至是因為矛盾激情殺人的殺人犯。
公安警察不可能放著詛咒師不管。
“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看著諸伏景光擺出公事公辦的認真樣子,貓澤奈奈努力試著拋開緊張的心情配合道:“只知道他豢養過一隻準一級咒靈和術式能力、逃跑之後的方向以及藏身地的大概位置……”
她知道的東西也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