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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令停止保護洛音凡,現又與之一刀兩斷,他又該因什麼而活著?
自然是因為柳銀雪。
他沒有父母,沒有子女,卻有妻子。
柳銀雪道:“你放我自由,你可以繼續守著你的洛音凡,沒有任何人會妨礙你,你可以繼續當一個情深義重的王爺,洛音凡也會為此而高興,於你而言,是雙贏,不是很好嗎?”
她說了許多話,嗓子幹啞得難受,傷口處一陣陣的疼痛,讓她腦袋犯暈。
“洛音凡她不是我的,今日之事後,我已無理由再為她做什麼,但你不同,你是我的妻子,我什麼都沒有了,自然不能再失去我的妻子。”樓允回答道。
馬車忽然顛簸了下,柳銀雪疼得“嘶”一聲,小臉越發白得透明,樓允下意識去扶她,被柳銀雪一巴掌開啟手,她冷沉道:“不要你管。”
心尖那種刺痛感持續蔓延,樓允面色灰白,他道:“我與洛音凡,打小便相識,後來相知,我原請了父王去左相府提親,父王同意了,但是皇上突然下旨,率先一步將她定為了太子妃,才致我與她生生分離,她不願做太子妃,我也不願對不起她。”
郎情妾意,傳出去都是一段佳話,可惜傳錯了情會錯了意。
“宮中選太子妃,是要大臣們先將自己女兒的畫像遞上去的,若是左相府沒有遞畫像,洛音凡又如何會被選為太子妃?”柳銀雪冷笑問。
“是左相遞的,她並不知情。”樓允回答。
兒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左相洛鴻程在遞畫像的時候並沒有經過洛音凡的同意,柳銀雪倒是不意外,只是,為何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銀雪,如果你是我,你會如何?”樓允問她。
“有一個和你一起長大的人,你們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就算你們之間沒有男女之情,總還有朋友之誼,他犯了錯,你就會因為他犯的這個錯誤讓他這輩子都毀了嗎?若我否認了皇祖母的問題,洛音凡就當不成太子妃了,她從此聲名狼藉,前途無望,你覺得她還能活嗎?她雖將我拖下水,我卻做不到殺了她。”
樓允很痛苦,他不想做選擇,他希望她們都能好好的,可是他辦不到。
他沒有用,他想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最後只能兩不相幫,他不能幫洛音凡害柳銀雪,也不能站在柳銀雪的立場上,毀了洛音凡的一生。
若是洛音凡只要捱上些板子,就能解決問題,他自然會幫柳銀雪,可是不是,毀了洛音凡的一生,他辦不到,將來他會不會因為柳銀雪與洛音凡為敵,他不知道,但至少現在,他還辦不到。
可即便如此,他也還是錯,他怎麼做都是錯。
柳銀雪無法回答他的問題,這種“如果”的問題,含有太多的不定性因素,火沒有燒到自己的腳背上,誰都難以給出真實準確的答案。
“銀雪,你問我是否喜歡你,我沒有回答,我也無法回答,因為這個問題我並沒有想清楚,但是我早便決定,要斬斷過往,好好和你生活的,可這不代表,我能眼睜睜地看著洛音凡去死。我若真的毀了她的一生,看著她去死,你又該如何看待我?不顧以往多年情誼,將昔日心上之人親手推入地獄,無情無義,豬狗不如,難道你希望我是這樣的人?”
“你和這樣的我生活在一起,不會覺得很可怕很恐怖嗎?不會害怕將來我利用自己對你的瞭解,不顧你是我的妻子,不顧你對我的情和義,不顧你對我的照顧和體貼,親手將你推入地獄嗎?”樓允拳頭死死緊握,凝著她問。
柳銀雪說不出話來。
“我幫你,我救不了她,我選擇中立,卻也不足以給你定罪,你舌燦蓮花,到頭來反而會是洛音凡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根本不會有事,只是我沒想到,會有人證。”
他回答太後的問題之時,以為這件事是可以不了了之的,他完全沒有想到還會有人證。
如果沒有那個人證,這件事情就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迷,定不了罪,柳銀雪就不會挨板子,雖然她還是會恨他,但至少她不用承受皮肉之苦。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完善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