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面無表情,雙手握劍,絲毫不給司馬寅喘息的機會,欲要橫切,司馬寅一個翻身,右手拿著長戟向前刺去。
殊不知戟長劍短,章邯見狀,只得快速回身,方才免受刺傷,司馬寅趁機逃入守軍之中,率領士卒向東門跑去。
章邯自是領軍去追,然西陵地段,司馬寅最為熟悉,且是深夜,章邯不敢向前,便退回城中,緊閉東門,清點財物。
而司馬寅則是帶領數千名士卒向著江陵逃去,與此同時王離也輕易拿下峽口,因此宜道等地在其之間,不戰而降。
三城百裡之地數日被佔不提,且說司馬寅徹夜趕回江陵,表現頗為狼狽,共敖得知訊息,心中大怒,欲要奪回西陵等地。
江陵行宮內,共敖面色難堪,司馬寅坐在一旁,略顯惆悵,兩人沉寂良久,共敖放才說道:“此事可知是秦將何人所幹?”
“啟稟兄長,那人三十歲有餘,面容俊俏,某聽人呼喊他為章將軍?”司馬寅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共敖聞言稍微頷首,“此人定是章邯,他素有謀略,賢弟被他襲擊丟城,倒也在情理之中,只不過那峽口怎麼也會被攻破!真是不可思議!”
“秦軍發兵兩路,故而峽口攻破,諸地皆降,此處守將皆是當初秦人,投降秦軍也是無可厚非,只是為今之計,吾等當若何?”司馬寅很是認真地問道。
共敖聞言,來回在殿內踱步,許久方才問道:“今我軍僅有兩萬兵馬,亦是不知秦軍幾何?若是倉促逼戰,未必是其對手。”
“況九江離此地甚遠,若有疏忽,九江不保啊。”
司馬寅在旁顯得很是淡定,“兄長,吾等長居於此,知天時曉地理,況萬人為一心,何懼之有?”
“章邯之名,某亦曾聽聞,其不過是秦少府,當初修建始皇陵之墓,而今秦國無將,所以秦二世才會任命章邯為將。”
“當日西陵天色甚晚,章邯帶兵前來,某實在不知,若非如此,他數萬兵馬,豈能攻破我西陵,想來章邯此戰並非西陵,其目的乃是江陵。”
“今將軍數萬之眾,天時地利人和皆有,守住江陵易如反掌,待到秦軍疲敝,吾等出城迎戰,以逸待勞上上之策啊!”
聽聞司馬寅如此說,共敖連忙頷首,“賢弟所言甚是有理,只是那九江郡當若何?總不能無人問津吧,楚帝年紀尚小,也非庸人啊。”
共敖老成持重,所言皆有道理,司馬寅不覺有些皺眉,“難道我軍無將?”
就在司馬寅話音落下之時,殿外的共尉突然闖了進來,倉促地向著兩人行禮道:“啟稟父王,叔父,兒臣願意帶兵守夏口、六縣之地。”
“簡直胡鬧!”共敖見狀,當即擺手說道。
想來共尉年紀不過十八,且未經世事,如此出兵去守九江,著實有些逞能的意思,共尉見父親不同意,轉而看向了一旁的司馬寅。
“叔父,你難道連自己的侄兒都不相信嗎?”
司馬寅曾經和共尉相處過,發現其對兵法頗有見解,當時由於要分開攻打諸郡,便與共敖父子相別,今日共尉想要出兵,未必是件壞事。
“兄長,某覺得可行!”司馬寅思量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