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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空空蕩蕩,只是今日的大殿的佈局與往日有所不同,正中央擺著一張足有五丈長的長桌,丞相方嗣業站在桌子的一頭,左邊是太後,右邊是坐著輪椅的肖遖,在他們身後還有十餘名禁軍,將他們三人團團圍護在中央。
雖然方家與肖家已經達成合作共識,但畢竟肖宗翰是殺伐無數的武官,自己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方嗣業著實沒有安全感,所以留下精銳保護,弄了這麼長的桌子,也是為了防止與肖宗翰過近距離接觸。
三人等候了片刻,便見殿外嶽下弧引著一一路人踏入殿門。
方嗣業看清來人,笑意盈盈的點頭致意“侯爺,別來無恙。”
來人正是肖宗翰,跟在他身側的,是八名訓練有素的護衛,正是肖宗翰安插在京城的那一批人,只是這個時候,本應到場的郭春已經無法出現在這裡了。
肖宗翰走到長桌邊緣,一眼便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肖遖,陰著臉瞥了方嗣業一眼“看來丞相沒少在犬子身上下功夫。”
“啊哈哈。”方嗣業尷尬的笑了笑,“若沒有令公子,老夫實在是跟肖候說不上話呀,還望侯爺體諒。”
肖宗翰站定後,嶽下弧便離開肖宗翰,沿著桌子回到方嗣業身邊,方嗣業不見方玦,疑心的低聲問道“方玦去哪了?”
嶽下弧淡然頷首“大人,您一會兒就能見到他了。”
方嗣業自然的以為方玦辦事不利耽誤了時間,才派嶽下弧先來,不悅的嗤了口氣,並未做多想,轉而對肖宗翰道“以侯爺的實力,早就不該屈居於趙氏傀儡之下,如今侯爺終於想清楚其中利害,老夫甚是喜悅呀。”
肖宗翰冷定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想明白了,也準備好了。”
面對唾手可得的江山,方嗣業心情抑制不住的激動“論當今天下,老夫認為唯有方,肖二族有執掌天下的實力。如今你我二人聯手,其它勢力,都不足為患。”
坐在方嗣業身側的肖遖不動聲色,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公主留下的計謀,父親並不是真心與方嗣業平分江山,而是讓其放鬆警惕,接下來,就看自己如何抓住時機了。
這時,站在一側的方太後妖嬈一笑,自懷中取出一卷帛書來“國土分割的條約已經擬好,還請侯爺過目吧。”
嶽下弧接過帛書,再次沿著長桌來到肖宗翰這邊。趁著肖宗翰一邊閱覽帛書的功夫,方嗣業一邊胸有成竹道“現在雖然各路諸侯壓境,可他們心裡想的,可不是來救駕,而是趁亂撈點什麼好處,屆時你我兩家聯手的訊息佈告出去,他們若再想搞什麼平叛,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況且趙詹就在咱們手裡,沒有人會願意為一個沒救的死人賣命。”
雖然此時的方嗣業已經抑制不住心中興奮,但面對手握重兵的肖宗翰,仍不得不謹慎,話鋒一轉,又道“不過……為了你我之約能順利進行,也為了令公子的身子著想,不如就讓世子留在老夫這邊養傷,老夫手下有全國最高水平的太醫,定會全心為世子調養。”
方嗣業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局勢沒有大定之前,方嗣業仍要死死握著肖遖這張底牌,才可保肖宗翰不會仗著兵多毀約,過河拆橋。只可憐了這世子,才剛擺脫皇帝質子的身份,又成了丞相的質子。
“那便依著丞相好了。”肖宗翰滿不在乎的答應下來,同時自懷中取出一尊大印來,蓋在卷軸上,因為肖宗翰一直用手握著那印章,加上距離遙遠,方嗣業並未細看,還以為是鎮西候的個人印章。
待嶽下弧重新將卷軸呈遞回來,方嗣業著眼一看,瞬時驚詫的瞪大了眼睛。
那上面蓋的,竟是皇帝的璽印。
“你這是什麼……”方嗣業猛然抬頭呵道,然而“意思”兩字還沒出口,一旁的肖遖已經逮準時機,自輪椅扶手下抽出鐵骨扇,電光火石之間,扇刃已經直逼方嗣業頸部動脈下。圍護的禁軍紛紛拼身上前,卻被早已有所準備的嶽下弧劈掌擋了出去。瞬息之間,方嗣業兄妹二人的性命已然落入肖遖與嶽下弧的掌控之中。
方氏兄妹震驚的看向臨陣倒戈的嶽下弧,方太後難以置信的搖著頭“你……你跟了我們那麼多年,竟然是肖宗翰的人?”恍惚了片刻,才猛然意識到從昨日起,方玦一直都沒有出現,厲聲喝問道“方玦呢!你把方玦怎麼樣了!”
嶽下弧一如往日的冷漠泰然“方玦?你們一手準備的炸藥,全都用在了你們的侄子身上,方玦已然屍骨無存了。”提到炸藥時,嶽下弧的眼中湧出一陣動容,那場爆炸,不僅帶走了方玦,更帶走了他至親的郭叔叔。
方太後雖然叱吒後宮,但終究是心軟的女人,聽聞方玦的死訊,整個人迅速頹廢下去“為什麼……我方家一向待你不薄……”近乎崩潰的抬手指向肖宗翰“是方家給你地位榮耀,他鎮西候,給過你什麼?”
嶽下弧抬起眼眸,沿著方太後的指間,看向肖宗翰“侯爺他,給了我生命。”
方太後的手不由得僵在半空。
而方嗣業,則是目光狠厲的盯著肖宗翰,驚變過後,方嗣業立刻想明白了其中利害,看透了肖宗翰的真是嘴臉,惡狠狠道“你……果然早有預謀,從十年前,你就已經開始計劃了……”
話未說完,肖宗翰卻一下子慌了,生怕他說出事實令肖遖倒戈,匆忙喝令道“肖遖!殺了他!”
“什麼?”肖遖略吃一驚“方相犯上作亂,應當接受法律的制裁,怎麼……”話音未落,卻聽近處發出利刃入肉的聲音,方嗣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陰狠的表情仍凝在臉上,整個人便向前倒了下去。
方嗣業倒下後,肖遖才看見站在後面的嶽下弧,正在收回丟出飛鏢的動作,方嗣業的後頸上,正是插著一枚銀鏢。
嶽下弧淡然收回手,遙遙向肖宗翰頷目示意。
“殺人這種事,哥哥不擅長,就讓我來做吧。” 嶽下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