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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鳳陽城內並不安寧,肖宗翰自西城門進城,為防止肖宗翰黑吃黑,按照約定,肖宗翰只帶了二百精銳進京。
而南城門亦不平靜,一隻陌生的車隊行至城門外,硬要進城,守城的軍官自是不準,這時周仲經趕到,說明大戰在即,這車隊乃是方相派來支援的醫療隊,還拿出了禁軍金牌,證明是禁軍統領方玦親使。
守門軍官半信半疑,上前檢查車隊,剛一靠近,蓋著蓬幔的“貨物”裡,忽的戳出十餘刃刀鋒來,藏在蓬幔下的刺客揮刀突刺,打的對方措手不及,霎時的功夫便將城門的守衛悄無聲息全數滅口。緊接著,更多身著南疆裝束的支援兵自南城門魚貫而入,沒入鳳陽城的夜色裡。
第二日破曉,周仲經如常的來到皇帝寢宮,為昏迷了十餘日的皇帝把脈,只是這一次與往日不同,周仲經已需要安靜聽脈為由,屏退了左右,宮人離去後,自懷中掏出一枚金色藥丸來,喂皇帝服下。
不一會兒的功夫,昏迷多日的皇帝眼珠竟然動了動,蘇醒了過來。
縱使這一切都在皇帝的預料中,但時隔多日再次睜開眼時,仍是恍若隔世,因為他知道,自己轉醒的一刻,他身邊最親近的人,應該都已經不在了。
但即使如此,皇帝趙詹仍不後悔自己所下的每一步棋,因為早在十四年之前,命運之輪已由他親自啟動,不可遏制,不死不休。
舜平五年,鳳陽。
霧靈江最大的碼頭邊上,人流熙熙攘攘。這一邊,渡江的百姓在橋頭排著長隊,披著汗巾的長工扛著等身的貨包緩慢前行,而另一邊,官家遊船停靠,丫鬟正扶著貴婦人緩步走下船,幾個禁衛軍遊走其中,象徵性的維持著秩序。
交錯的商船遊船中,一隻貨船停泊其中,這貨船不大,也很簡陋,只有一個蓋著幔布的竹棚子,一看便知上面裝的不是什麼值錢貨物。船頭坐著身穿蓑衣的男人,那男人身材清瘦卻不失精幹,坐如松柏,雖然被鬥笠遮住了大半張臉,細一看仍能察覺其高貴的風度。
那男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半晌後,一個身著短打的年輕人靠近貨船,其人身材高壯,不善的面目上長著一對很有特點的鐮刀眉。
此人,正是叛逃師門,剛剛投奔方相的胡真灼。
胡真灼躬下腰身,低聲探問道“谷良可有貢茶?”
那人壓低的鬥笠下看不見表情,應道“貢茶有,新米也有。“
對過了暗號,胡真灼嘴角勾起一抹陰笑,抬步踏上了船。
纖繩被岸上的人解開,貨船失去了牽引,隨波飄向下遊,漸漸的遠離了嘈雜的碼頭。身著蓑衣的男人這才抬起頭來,露出鬥笠下的臉龐,竟是當時的南疆王,趙詹。
不過胡真灼並不認識這張臉,著眼打量眼前的人,悠悠推測道“能找到我幫忙的,想必不是普通人。”
面對胡真灼的調侃,趙詹表情並不放鬆“冒著巨大的風險找到你,自然也不是普通的事,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胡真灼冷笑“那還得看看有多大籌碼。”
趙詹不語,自懷中取出一隻錦囊遞給對方,胡真灼開啟一看,那似鐮刀的眉毛挑的更高了,臉上帶著驚訝,又帶著一絲佩服。
“這……的確不是尋常殺手能做的事。事情一旦敗露,可是千刀萬剮之罪。”
趙詹依舊沒有說話,抬手掀開竹棚的一角,但見裡面黃燦燦的一片,這個貨船所承載的,竟是一整船財寶!
胡真灼雖然跟著丞相,卻也沒見過如此數量的財寶,能有如此大手筆的,若非權臣,便是諸侯。
趙詹放下手,抬眼道“這些只是定金,如若成事,你還會見到另一隻這樣的船。”
胡真灼好奇道“你既然能找到我,應該知道我是誰的人,就不怕我把這事告訴上面?”
趙詹緩緩站起身來,看著胡真灼,目光彷彿洞悉了眼前的人“我不僅知道你是誰,更知道你的過去,你這樣的江湖人,不會忠於誰,只會忠於實在的東西。”
“比如,銀子。”
胡真灼嘆服的一笑,將手伸入幔布裡,隨便摸出一枚金幣來在手中掂量,“沒錯,你很瞭解我,你的委託,我接下了。”
趙詹的嘴角露出一絲瞭然的笑意“好,事成之後,我相信你依然會守口如瓶,因為我們的合作還沒有終止。”
胡真灼略帶驚訝的看向趙詹,按他話裡的意思,這個神秘的男人已經預料到以後還要找自己辦事?
趙詹並未解釋胡真灼心中的疑惑,這時,一個船伕撐著一葉小舟靠近了貨船,趙詹離開大船踏上小舟,很快消隱與霧靈江的薄霧中。
小舟駛進鮮有人至的街巷背面,停靠在岸邊,立即有幾個便裝的護衛迎上前來,為首的一人道了聲“王爺。”趨步上前將趙詹扶上岸。
“王爺,事成了麼?”那護衛緊張的探問。
趙詹眼波暗轉,只道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接著邁著大步跨出人群,走到最前,一幹護衛立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