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孔羽華好奇極了，她感受到自己身體裡多出一道寫好的契約，這種感覺很神奇，她從來都沒有過。
孔羽華甚至都沒聽說過還有人立完誓之後會有這種情況的。
“這是你對我立的誓。”陶斯然說，她可信不過這個世界的天道，所以就用了一下自己其他世界裡神明的身份，把這條誓言握在了自己手裡。
“你是神仙？”孔羽華琢磨了琢磨，反應過來了。所有誓言都處在天道和規則管理中，現在既然被陶斯然握在了手裡，是不是就是她是規則化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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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陶斯然回答，“至少在這個世界裡不是。”
“哦....”孔羽華應了一句，腦子裡飛快的想了起來，這個世界裡不是，意思是下界裡不是，還是？
難道就和那些秘境一樣，自己所在的世界也是無數個小世界中的一個？
“確實有不止一個世界，之後你有機會的話，可能還能去別的世界見識見識。”陶斯然直接的解決了她的疑惑。
“那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我們這個世界裡的...”孔羽華指了指上面，“你來是為了條嗎？”
“差不多。”陶斯然說，雖然她的目標是更上一層的四個主神，但是大體上都是一樣的意思。
“至於怎麼來的.....”陶斯然頓了頓，一時不確定想告訴她多少真相。
“這個以後再說吧。”她最終決定先換個話題。
“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正好趁這個機會解決一下你的臉的問題？”陶斯然問。
又留意了一下隔壁的水晶龜，見它還在入定，如是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反正一時半會兒他們也走不了，閒著又沒事幹....
孔羽華心裡一動，“可以嗎？”她說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和塗白梟一樣在一旁當佈景板的馬踏雪。
她不想讓馬踏雪看見自己這副樣子……尤其是想到他之前說的“是人樣就行”那樣的話，覺得十分心虛。
嗯......土豆的話，再怎麼也不算人樣吧？
雖然不知道孔羽華在擔心什麼，但是接收到她不安的眼神之後，馬踏雪主動開了口，“我不看。”
他說完，轉過了身去。
孔羽華還是有點兒不放心，但是又不好意直接說出來也不能用神識偷看這種話....那樣好像對馬踏雪很缺乏信任一樣。
作為土豆咒語的發動者，塗白梟在陶斯然的暗示下解除了他之前施下的咒語。
陶斯然於是又偷偷加了一個把馬踏雪隔絕在外的結界，然後傳音給她說到：“放心，我做了個結界，你可以放心了。”
她說完，在兩人之間豎起一面雙面鏡。這鏡子很奇特，位於鏡子兩面的人可以同時看到自己和對方的面容的映象。
孔羽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的摘下了斗笠。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鏡子裡映出的是一張很正常的人臉，並不是之前那顆大小十分優秀的土豆??。
“？？？？”孔羽華一臉驚訝，這是怎麼回事？
她懷疑是陶斯然做出的鏡子有什麼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法術，所以急忙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拿出一面十分平凡的鏡子來。
然而，在這面沒有任何特殊作用的手持的雕花小鏡上映出的也是一張姑娘的臉。
“您幫我解開了法術？”孔羽華一臉感激的看向陶斯然。
陶斯然努力讓自己忽略那張和自己很像的臉上露出的驚異表情，打了個馬虎眼，“不是我，是時機到了。”
反正是別想讓她說出來這完全是塗白梟心疼她心情不好，所以讓孔羽華受了無妄之災的事情。
所幸，孔羽華因為是在心裡預設了她是來自異世界的神明的事情，所以很自覺的腦補出了陶斯然是勘破了天機或者能掐會算這種解釋......
於是她也就很天真的相信了，不過.....？
孔羽華注意到坐在自己對面的人的長相，眉頭皺了起來。
“仙子您的臉.....？”孔羽華有些遲疑，自己的臉，為什麼和陶斯然的那麼像？
難道她也是一夜之間變了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