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陶斯然有忽悠人的天賦，還是因為孔羽華本身心裡就有所懷疑，陶斯然沒花多久就讓人相信了她的說辭。
不過關於她之前誤會的那件事，陶斯然也還是簡單澄清了一下。
她可不想孔羽華有朝一日真到了主神空間之後，再發現自己有刻意引導她誤會的意思。
因為這樣子，自己說過的所有話，可能都會被認作是謊言。
陶斯然不希望自己在孔羽華或者任何人那裡失去信譽。
“所以你是說，我本來應該是有大氣運的人，可以順利修煉到飛昇。
但是現在上面的人不知道想利用我做什麼，所以干涉了我命運的軌跡？”孔羽華總結了一下自己得到的資訊。
“是這樣沒錯。”陶斯然點頭，那些人就喜歡到處折騰，干擾別人的生活。
“那仙子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孔羽華問。
“我現在不能說。”陶斯然回答，“但是餓哦只能說，飛昇之後的結果可能會和你預想的很不一樣。”
畢竟進了主神空間之後，大部分人都被收成在編宿主，或者別丟進別的世界裡了，總之是不可能放他們回原始世界的。
這是陶斯然在整合了從柳雪耐那裡得到的資訊之後，加上自己的推斷得出的結論。
雖然她還沒有去到主神空間，不能親自驗證這一猜測，但是實際上，她的猜想和事實也相差不大。
而孔羽華手裡雖然沒有掌握這樣的資訊，但是她也有自己的猜測。
雖然這幾千年來一直都沒有人飛昇過，但是之前還是有的，但是那些人在別接引的光束帶走之後，就音信全無了。
就連耗費了無數資源和珍寶把他們出來的宗門，也是完全沒有能聯絡的上他們的辦法。
這本身就是很不正常的事情....因為對於新飛昇的人來說，他們對宗門的依賴不見得比宗門對他們的要少。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飛昇上界的修者更需要能指望的上的同宗門飛昇者。
因為他們在上界的位置也就相當於剛剛加入宗門的新生，能力弱不說，還人生地不熟，為了增加存活機會，都會想著要拉幫結派。
畢竟，即使他們在下界人眼裡是法力高強，手段通天的大能，但是在早就飛昇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妖怪看起來，怕是還不夠喝一壺的。
但是即使這是所有人都能想的到的道理，但是修真界的所有人還是拼了命的修煉，想著到時候自己飛昇去看看情況。
畢竟，對於修真的人來說，如果修煉不是為了飛昇，證得大道，還有什麼指望呢？
難道就是隻為了求一個長生，然後日復一日毫無意義的在人間消磨光陰嗎……
他們又不能干擾普通人的生活，不能做人間帝王.....那麼這漫長的，沒有盡頭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呢？
何況，修真的歲月又那麼苦，那麼漫長，他們早就忘記了，也不能享受俗世滋味了。
“那我飛昇又有什麼意義呢？”孔羽華嘆口氣，雖然她還是挺想飛昇的，但是這種想更像是必須達成的職業目標而已。
“不飛昇，又能怎麼樣呢？”陶斯然平靜的答覆她。
孔羽華嘆氣，“也對。”不飛昇，也就是無盡的修煉，直到有一天壽元耗盡罷了。
“你也不用那麼悲觀，”陶斯然勸她，“你說不定還會喜歡飛昇之後的日子。”畢竟可以換一個全新的生活方式了，比這樣沒完沒了的修行要強的多了。
“你又知道了？”孔羽華懷疑得看著陶斯然，她覺得自己對這個可以轉化為靈獸形態的修者懟認知還是出了一點兒問題。
她可能是比自己想的更更特殊的存在。
“我確實知道，但是不能說。”陶斯然還是這句話，“但是我可以幫你。”
“如果你先幫我一點小忙的話。”她說。
“你想讓我做什麼？”孔羽華問。
“我要你發誓，以你孔羽華的存在，以及因此而存在的人和物發展的軌跡發誓，你不會比我更早飛昇。”陶斯然說。
孔羽華有些不解，“你的修為明明在我之上。”不出意外的話，她肯定比自己先飛昇，何必讓自己發誓。
“你答應我就是了。”陶斯然微笑，反正這個世界裡的狗規則肯定不會讓她那麼順利的飛昇。
“好吧。我發誓。”孔羽華說完，重複了陶斯然要她許下的誓言。
話音剛落，一道淡淡的光芒就從她胸口的位置飛了出去，繞著兩個人飛了一圈，落入了陶斯然的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