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許久的花朵紛紛抬起了頭,爭先恐後的綻放出了鮮豔的臉龐,迎著陽光輕輕搖擺,順著清風把種子灑向遠方。
於是方圓十裡,遍地生花。
他的意思是,不和我離婚了?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心裡面有一隻快樂的氣球在慢慢鼓起。
騰飛上空。
“如果你想離婚的話……”白菖蒲冷了語氣,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嚇得我心中的氣球猛地癟了下去。
方圓十裡的花,老子要連根拔起。
“我不同意。”他說。
算了,今天陽光這麼好,方圓十裡的花,就繼續開著吧。
“我要請假。”我沖到王富貴的辦公室裡,義正言辭的對他說道。
他不理我。
我又說道:“我要請假。”
王富貴依舊不搭理我,他坐在轉椅上晃悠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又端著水晃悠回了辦公桌前。
我咬著牙,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我要請假。‘
他終於從電腦前抬起了頭,一臉嫌棄的看著我:“還有臉要請假?你看看你這個月,整天不是遲到就是早退,怎麼好意思說請假!還請假……”
“我懷孕了。”我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
王富貴手裡端的水被盡數潑在了鍵盤上。
他臉上那副表情震驚到……怎麼形容呢?就好像聽到我說自己下了一個蛋一樣。
我如願以償的走出王富貴的辦公室,一拉開門,所有偷聽的同事們如鳥獸般散去,一個個跟沒事人似的火速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裝模作樣的工作。
見他們裝的這麼認真,我也不忍心戳破,跟程盛簡單交接了一下工作後,道了個別就走了。
剛走出辦公室門口,身後便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你太速度了你!”
“恭喜你啊!”
“雙胞胎呦!”
“啥玩意兒!最好是龍鳳胎!”
……
我有點焦慮,要是他們知道我只是拿著懷孕當理由請假,實際上並沒有懷孕時,我可能會被這群人打成終生不孕不育。
不過那也是回來以後的事情了,現在擔心還為時過早。
此時白菖蒲正在樓底下等我,我們要一起回家收拾東西,然後坐飛機去東北。
去見他的家人。
直到坐上飛機,我都有點不敢相信現實。
我狠狠心,一巴掌使勁拍在大腿上。
白菖蒲身體一僵,他咔嚓咔嚓的轉過頭看著我:“你幹什麼?”
我說:“我想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白菖蒲揉著大腿沖我說:“你確認你的,拍我腿幹什麼?還使這麼大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