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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京到哈爾濱坐飛機只需要兩個多小時,我在飛機上如坐針氈,渾身像長了毛,怎麼著都不得勁。
白菖蒲見我跟個猴似的抓耳撓腮,實在是不忍心,索性戴上眼罩,睡了過去。
……
我好緊張,比我當年高考還緊張,堪比大學時考駕照。
人生第一次見家長,痛苦程度遠超第一次xxoo。
坐上計程車七拐八拐,經過城中央開過鬧市區,我看著窗外噌噌往後退的街景,突然想到,來的太匆忙,我什麼都沒有準備。
“怎麼辦?咱們就不能這麼空著手回去啊!”我靈機一動,“要不咱們先去逛逛吧,看著買些什麼。”
“不用。”白菖蒲看著窗外,漫不經心的說道:“把你帶回去就行了。”
司機大叔被逗笑了,他從後視鏡裡看著我倆,打趣著說道:“小夥子說的在理,回家什麼都不用帶,光把女朋友帶回去就行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白菖蒲還在盯著窗戶外面,也不知道那邊車窗玻璃上是貼著錢還是咋地。“我們已經結婚了。”他轉過頭,看著我說。
平和的眼神下,似乎包含著波瀾萬丈,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使我不由得想起了“一眼萬年”這四個字。
心髒像是被人猛地捏了一把,漲的快要從六腑中掙脫出來。
第一次覺得,喜歡白菖蒲原來是一件這麼幸福的事情。
第一次發現,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
簡單到只需要一句話而已。
“你傻笑什麼呢?”白菖蒲打斷了我的感慨。
沉浸在幸福感中無法自拔的我,沒有發現我們已經到了。計程車停在了一個老式小區大門前,路邊都是兩個人粗的老樹。
真是一個充滿了年代感的地方,在已經黯淡褪色灰頭土臉的樓群間,我彷彿看到了流逝過去的歲月。
已經過去了的,白菖蒲成長的歲月。
“別緊張。”這個沒有眼色的男人,再一次打斷了我內心的感慨。
我深吸一口氣,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他。“我沒緊張。”我死鴨子嘴硬。
他看著我,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的口紅已經被你吃掉一大半了。”
啊,真丟人。
我緊張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咬下嘴唇,不知不覺間已經咬了一路,現在我的嘴上的口紅一定已經花的慘不忍睹。
我的第一反映就是手忙腳亂的開啟包,想把裡面的小鏡子和口紅拿出來再補一下。可白菖蒲的動作比我快,他伸出右手,用拇指輕輕擦掉了我嘴唇上斑駁的口紅。
他不僅不嫌棄,而且還眼含著笑意,連帶著他雕刻般冷冰冰的鼻樑和薄薄的嘴唇都變得溫柔起來。
不知是誰站在雲端往下撒了一把薄荷糖,辛辣冷冽過後,甜蜜的溫柔經久不散。
“別化了,不好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