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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常青,山東人,94年生,是被稱為“垮掉”的一代。
出生沒兩年我爹就在工地上出事走了,我媽無依無靠,又不受婆家待見,沒辦法就帶著我回了她的老家廊坊。
在我兒時的記憶裡,我的親人只有我媽和我姥姥,除此之外見的最多的人,就是住在我家樓下的郭阿姨和她的兒子陳雲天。
兩個單親媽媽自然而然的惺惺相惜,互相照顧,再加上我和陳雲天年紀一般大,所以我們兩家關系非常好。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大概說的就是我和陳雲天了。
在小學畢業升入初中的那一年,我的身邊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有人來砸了陳雲天的家,帶頭的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扯著郭阿姨的頭發大罵她是小三,惹得鄰裡街坊都聚了過來,指手畫腳的看熱鬧。我媽脾氣暴,比那濃妝豔抹的女人罵的還狠,愣是把她給罵走了,從此再也沒來過;
第二件事是我姥姥去世了,她老人家在閉眼之前拉著我的手說,如果有不錯的男人想給你當爸爸,就同意了吧,你媽苦了這麼多年,別再讓她一個人了。
第一件事情之後,郭阿姨很少再出門,她給陳雲天買了輛腳踏車,讓他每天載著我去學校;
第二件事情之後,我沒事就杵在馬路邊上看人來人往,邊看邊琢磨,想早點完成我姥姥的遺願。
我問陳雲天:“什麼樣的男人才算是‘不錯的男人’?”
他大言不慚的告訴我:“我就是不錯的男人,可是我不想給你當爸爸。”
我翻了個白眼,不能給我當爸爸,那你算個屁不錯的男人啊!
上了初中之後,我放蕩不羈愛自由的靈魂徹底得到了解放,憑著還不錯的成績和平時在老師面前留下的好印象,我開始在學校裡作威作福,有戰爭的地方就有我,打不過我就跑,跑不掉我也不怕,反正有陳雲天給我收拾爛攤子。
後來隔壁初中的女混混聽說了我的事跡,不服氣的跑來我們學校門口堵我,想見識一下到底是她歐陽翠花的降魔爪厲害還是我南宮塑膠的奪魂掌牛叉,結果她們幾個穿著其他學校校服的女生往我們學校門口一站,立馬被巡邏的老師給逮住了。
幾個紙老虎立馬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頭蔫腦的立成一排,在接受巡邏老師拷問的時候,帶頭的女混混靈機一動,說老師啊,我是你們學校常青的表妹,我是來找我姐的。
鄙人不才,因成績優秀和屢犯錯誤,在紅黑榜上各佔有一席之地,學校裡的老師基本上都知道我。巡邏老師一聽,呦呵,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妹啊,跟常青一樣長了張愛惹事的臉!
他透過酒瓶子底厚的眼鏡片,準確無誤的在人群中看見了剛和陳雲天走出校門的我。聽到老師叫我的名字,陳雲天立馬緊張的問我:“你又犯什麼事了?”
我也莫名其妙,對天發誓,這兩天我真的老實的很啊!
“表姐,我是莫羨啊!”帶頭的那個女孩情真意切的呼喚著我,說瞎話毫不臉紅。
看在她長的漂亮的份上,我幫她一起說了瞎話。
巡邏老師看著我們“姐妹倆”相認的畫面,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一下嘴巴,然後揹著手走了。
莫羨很拽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以一種非常社會的語氣對我說道:“謝了啊,兄弟!”
我打量了她們幾個一圈,忍不住嘲笑道:“你們是第一次去別的學校堵人吧?下次記得低調點。”
她們面面相覷,頓時明白過來,連忙手忙腳亂的把手裡拿的棍子啥的往書包裡塞。
只有莫羨沒有動彈,她甩了甩手裡拿的雙截棍,問我家住在哪兒。
我跳上陳雲天的腳踏車後座,沖她擺了擺手。
這個漂亮的女孩子跺了跺腳,沖我喊了句什麼,但我並沒有聽到。
貴人多忘事的我很快就不記得這件事情了,直到距離初中畢業還有兩個月的時候,我再次遇到了莫羨。
那時候天氣已經很暖和了,下了晚自習之後,我拉著陳雲天去大排檔吃烤串。結果烤串還沒吃到,熟面孔倒是看見了一個。
陳雲天捅捅我,揶揄道:“你妹。”
我瞪他:“你妹!”
陳雲天無可奈何的指了指牆角:“你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