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今天要拉花咖啡的客人格外的多,蔣櫻櫻忙活了好久才把現有的訂單都做完。見暫時沒有新的客人,她長舒了一口氣,解下了身上的圍裙。
她環顧店裡一週,都沒有看見莫羨的身影,看來是已經走了。走了也不知道說一聲,晚上不給你打包慕斯蛋糕回去了。蔣櫻櫻別扭的想。
“你的那個朋友很有意思。”方嘉禾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冷不丁的說話下了她一跳。
“當然了。”蔣櫻櫻笑眯眯地說,無論是誰誇她的朋友,她都很開心。但當她聽到方嘉禾說莫羨是“狐貍一樣的女人”的時候,她又有點說不上來的憋悶。
“那個,你能把她的聯系方式給我嗎?”方嘉禾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努力掩飾著自己臉上的羞澀和尷尬。
蔣櫻櫻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嘴角,心髒像綁了秤砣似的沉了下去,她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說好啊。
很多男人都喜歡莫羨,她漂亮,驕傲,張揚,一顰一笑都讓人挪不開眼。有著美麗外表的她,同時有著良好的家境和穩定的工作,這麼一個優秀的女孩當然值得每個男人喜歡,包括方嘉禾。
但不是每個男人都能配得上她,方嘉禾還不錯。
蔣櫻櫻真心的想,如果方嘉禾能夠和莫羨在一起,那真是他的福氣。
離開咖啡店後不久,莫羨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聽了這個陌生來電,對面傳來一個熟悉的男音:“你好,我是方嘉禾。”
莫羨一臉“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情,彎起嘴角笑了起來:“我知道。”
蔣櫻櫻躲在休息室的門外,偷偷看著正在裡面打電話的方嘉禾,他的眼睛笑成了兩條很小的縫隙,看上去很是開心。蔣櫻櫻想,他是在跟莫羨打電話吧,也許莫羨答應了他的約會,晚上兩個人一起吃個飯看場電影什麼的。
春天真的是一個容易情動的季節啊,自己身邊最熟悉的三個人,一個結婚了,兩個可能要談戀愛了,最後剩下自己一個,要不也抓住春天的尾巴把自己甩賣出去得了!蔣櫻櫻開玩笑的想了想,心情也沒有那麼低落了。
與此同時,我正趴在大學教室裡的課桌上昏昏欲睡。
今天不知道抽了什麼瘋,我特想去看白菖蒲上課。在出門前他反複提醒了我好幾次,對於我來說他的課非常無聊,我在教室裡坐著會很難受的。
而我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會,身為好學生的我無論上什麼課都是好好學習認真聽講的。
結果,上課不到十分鐘我就進入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嘛?”的懵逼狀態。
白菖蒲還是那個白菖蒲,只是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嘰哩哇啦的什麼玩意兒,偏偏滿教室的人除了我之外都聽得津津有味,尤其是某些女生,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
無聊到快要爆炸的我掏出手機在群裡發訊息:猜猜我在哪兒?
莫羨:床上。
我:……我正在教室裡聽我老公講課。
莫羨:穿上衣服還認得出來嗎?
我:當然,他就算化成灰我都能知道哪片灰是他身體的哪個部位。櫻子怎麼還不出來?
莫羨:可能店裡忙吧,快點,拍張照片讓我膜拜一下你家白老師為人師表的模樣。
這個……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覺得好像不是很困難。
我坐在教室的後排位置,在這裡拍照白菖蒲應該是不會發現的。我跟個賊似的悄默聲的把手機豎起來,剛開啟相機,鏡頭都還沒對準就被突然伸出來的一隻手給摁下去了。
我嚇了一跳,驚訝的看著坐在我身邊的這幾個女生,她們一個個的正跟小鬥雞似的瞪著我。
“在白老師的課上不能拍照你不知道啊!”離我最近的馬尾辮死死地摁著我的手機,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手機是她的。
馬尾辮身邊的大波浪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眼珠子上粘的碩大的藍色美瞳看的特想伸手給她摳出來。她把我從頭打量到腳然後小聲而囂張的問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是哪個系的?”
現在的大學生啊,真會說話,雖然我長的年輕,但被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呢。我立馬在心裡原諒了她們剛才的無禮,客客氣氣的說道:“好,我不拍了。”
可馬尾辮不依不饒:“你還沒說呢,你哪個系的?為什麼來拍我們家白老師?”
嘿,還你們家白老師?現在的小姑娘們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啊,你們這麼說經過你們白老師同意了嗎?我翻了個白眼,懶得跟她們裝客氣了,只想把手機搶回來。
不料那個馬尾辮勁還不小,咬著牙死不鬆手,也不知道我這個兩年前出的舊款手機有什麼好搶的。我倆你爭我奪,一下子忘記了此時正身處課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