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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攝影棚裡,程盛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朝我撲過來,平時打理的一絲不茍的小卷毛此刻亂的跟個鳥巢似的。
“師父!”他委屈巴巴的拱到我肩膀上,小臉煞白煞白的。
我捋了捋他的頭發,安慰他:“你說要你有個屁用,這點事兒都幹不好!今早上是誰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說一定能完成任務的?”
程盛嘿嘿一笑,忙不疊的幫我把相機從包裡拿出來,然後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根皮筋,在我調相機的時候從身後給我把頭發紮了起來。
隨身攜帶皮筋是程盛的習慣,因為他知道我經常懶得紮頭發,在工作散著頭發不方便需要紮起來時又永遠找不到皮筋,所以他無論走到哪裡,口袋裡都會裝著一個電話圈。
之前我拍過一次更年期婦女,拍出的照片她很滿意,所以這一次的拍攝過程也比較順利,她沒有像對待程盛一樣對我各種挑刺。
即使是這樣,也是從天亮拍到了天黑。不是因為我出片率低,而是這位女士真的是太愛補妝了,半個小時不到她就要補一次妝。
程盛狗腿似的給我捏肩捶背,誇我;“師父你真是太棒了!”
我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餘光中好像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消失在了攝影棚門口。
不會吧?他不是應該走了嗎?難道他一直在等我?我懷疑的想,會不會是自己看錯了。
“師父你聽見了沒?”程盛說了半天,一句回應也沒有得到。
“沒有,再說一遍。”我轉回過神看著他。
“我說啊……”程盛又開始吧啦吧啦。
不行,我總覺得那個人是他,一定是的。但是他為什麼不走呢?還是說他轉了一圈又回來了?哦對,下午的時候他說,有話要跟我說的來著,看來是很重要的話啊!
程盛見我還是沒有回應,問道:“師父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沒有。”我回過神來,見小徒弟正氣鼓鼓的看著我,“有什麼話回頭再說,相機幫我裝好放你那裡,明早上給我帶過來,如果磕著碰著了你就提頭來見我!我先走了。”我劈裡啪啦的交代完,頭也不回的沖出了攝影棚。
程盛抱著相機站在原地,一臉茫然。
我屏著呼吸跑出來,直到看見那輛熟悉的車,和站在車邊上的這個熟悉的男人,才敢舒舒服服的呼了一口氣。
我強裝鎮定的走過去,若無其事的問道:“你一直沒走啊?”
白菖蒲點點頭。
“為什麼?”我問道。
“因為我有話要和你說。”白菖蒲開啟車門,示意我上車。“頭發怎麼紮起來了?”
哦對,我這才想起來自己還紮著頭發,一定很醜,程盛個手殘直男只會把我的頭發順到一起然後跟捆稻草似的綁起來。我把皮筋扒拉下來甩甩頭發,不好意思的沖他笑了笑。“拍照的時候散著頭發不方便。”我說。
“安全帶。”白菖蒲提醒我,注意到我空著手,又問道:“你的相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