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舟早些休息,明日你還得上朝。”
次日。
姚清弦藉著打理嫁妝鋪子的理由出了府,在外做好樣子之後,帶著暮紅去了京城有名的酒樓——錦香樓。
見來人錦衣華服,是位戴著帷帽的夫人,一臉熱情道:“夫人是包廂還是?”
暮紅道:“我們是來見掌櫃的,望小哥告知一二。”
“哪裡哪裡,勞煩姑娘夫人等上一會兒。”
他知道眼前人非富即貴,很快就去通告。
“這位夫人,有何事?”掌櫃和善地笑道。
暮紅拿出一塊手心大小的玉佩,上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梨花,“見人。”
掌櫃目光一沉,從見到玉佩那一刻起臉上全是尊敬之意,“這邊請。"
三人到了一處精緻包廂,掌櫃將門關好後道:“少東家,老奴這就去請東家過來。”
見人點頭後,掌櫃一臉謹慎地出了包廂的門。
那塊玉佩是關府身份的象徵,原有兩塊,一塊是東家關毅所配,為圓環形狀,玉佩上雕刻梨樹。
另外一塊便是剛剛那塊,掌心大小的玉,雕刻滿朵朵梨花,剛好能夠與東家那塊圓環玉佩合成一塊。
這就是東家讓人必須識得的少東家標誌,他記得少東家在揚州做生意,沒想到竟回了京城。
等了一個時辰左右,關毅才姍姍來遲。
他稜角分明,鼻樑高挺,眉宇之間透露著一股英氣,不像是商人,倒像一個做官的。
現如今已快過壯年的他,依舊英俊不凡,瞧不出還有五年便是不惑。
“舅舅。”姚清弦站起身來行了一禮,見他來才將帷帽摘下。
關毅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見帷帽摘下後露出的那張臉,不由出神,好似透過她看著其他人。
可又清楚,她們二人再像,這個人也不是自己心中之人。
“說吧,什麼事?”
那時姚清弦在揚州與平州兩地互跑,一個人獨自談生意時,都不願聯絡他。
唯有同他互通訊息時才會寫信,最多就是讓他幫她盯著衛舟。
來京城這麼多天了,最多也只是讓暮紅送信,今日竟親自登門。
“舅舅,我昨天遇到懷敏郡主了。”
聽到懷敏郡主幾字,關毅神色開始有些不自然,語氣也生硬起來:
“她為難你了?”
姚清弦觀察著關毅的一舉一動,也瞧出他的不對,明顯那幾字出來時,關毅臉色都變了。
這麼多年了,面對自己的舅舅她很會察言觀色。
以前她不明白為何介紹京城貴女時,陳紅燭那塊只有一句難纏。
還以為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昨日一見才知曉竟是一位婦人。
聽說她有三任丈夫,均死於非命,京城誰也不敢再與其結親,仗著有一個異姓王的爹,便強搶民男入擴王府,供自己賞樂。
“此事我會去查,你且安心。”他的指尖緊緊捏住茶杯,心底燃起一股怒火。
能讓姚清弦親自來說,怕不只是為難這麼簡單,看來是自己的態度還不夠明確。
姚清弦開始懷疑關毅,這懷敏郡主怕不是和關毅有仇,才報復她吧。
昨夜她還以為是和她母親有關係,今日瞧著關毅的態度,她覺得定是與自己舅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