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郎他呀對這門婚事甚是滿意,清弦也是,不過這一切都是託大姐的福,不然妹妹也不能覓得好郎君。”
什麼?
喜歡女子,這根本就不可能,若傳言是假衛府怎麼可能不去解釋。
榮陽侯府又豈會給衛舟驅邪!
“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姚清雅一個箭步,面容扭曲地對著姚清弦便要動手。
“夠了,清雅那是你妹妹,你一個大家閨秀,豈能因為幾句便要動手。”
這時候張宜秋以長輩姿態叫停,“清弦別同你大姐計較,她只是性子急,心是好的。”
裝什麼大尾巴狼,若是想充好人,在姚清楓開口時就應該出口阻止。
但姚清弦不能明說,“是主母。”
姚清雅別個頭,顯然氣得不輕。
她從前愛慕過衛舟,那時的衛舟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幾乎沒人會不喜歡那樣的衛舟。
他對誰都是一副謙謙有禮的模樣,又年少有為,若不是早與姚家定了親,怕是家裡說親的門檻都要被踏破。
作為衛舟未婚妻,雖然沒有得到他的關照和在意,但她也出盡風頭。
是人人豔羨的物件。
可偏偏那件事發生,沒人能夠證實真假,謠言四起。
她再也不能享受別人豔羨的目光,每每參加宴會,那些人都在嘲笑她有一個喜歡男人的未婚夫。
因此她被迫終止年少愛慕,甚至暗恨衛舟為何喜歡男人,如此不知廉恥。
“姚清弦,你也就敢自己騙自己,在這裡胡言亂語,也不看看誰會信你!”
“我與衛郎不需要他人信任,他待我好清弦便已知足。”
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提起衛舟時又低頭羞怯,讓人浮想聯翩。
張宜秋已經信了三分,她知道衛舟那樣的人不可能同人作戲。
他若是真的喜歡男人,今日根本就不可能與姚清弦一起歸寧,更不可能在飯桌上裝樣子。
到底是便宜姚清弦這丫頭了,好好的婚事白白讓給了她,還賠上了私庫裡的錢財。
“清弦過得好,我與老爺也能安心,母親沒什麼能做的,只是希望你們這些孩子都能有一個好的歸屬。”
張宜秋滿臉欣慰,同她的兒女們兩副面孔,說話滴水不漏。
“多謝主母,這樣為清弦著想,我母親在天有靈,也會替我保佑你的。”
這話聽得張宜秋面色一僵,剛剛還揚起的嘴角差點就掉下去。
她才不會怕一個死人。
“姐姐她自然是會保佑我們一家人,”抬手給姚清弦順了一下發絲,“也會保佑清弦你平安順遂。”
姚清弦借勢將張宜秋的手握住,滿是笑意,“主母這些天為清弦的婚事操碎了心,又給清弦理出母親年輕時的陪嫁之物,當真辛苦。”
“應該的。”
“因此清弦今日給主母跳了一個禮物,”她抬起手向後一招,拿起一個盒子遞給眼前人,“希望主母喜歡。”
張宜秋接過,正要道謝,她又開口:“主母先看看喜歡與否?”
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張宜秋順意將盒子開啟。
是一串琥珀手串,顏色如秋日楓葉一樣,極其醒目。
“啊!”
琥珀手串伴隨著盒子一同掉在地上,好在並未摔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