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明遠很是上道,趕緊改口,對姚清弦也熱情起來。
“賢婿這是哪裡話,快裡面請”扭頭慈愛地對著姚清弦,“好女兒,幾日不見為父也是念得緊,快讓爹爹好好瞧瞧。”
抬手便握住她的雙手,整張臉笑意盈盈,眼中的思念之意怎麼都蓋不住。
姚清弦心底白眼一翻,面上卻不顯,扮演著一個乖女兒的形象,“女兒也掛念父親得緊。”
一行人進了宅子。
飯桌上,衛舟體貼地為姚清弦佈菜,一整個過程關心她吃得好不好。
將魚肉夾進盤中,去除細刺才抬手將魚肉放進姚清弦的餐碟,“清弦嚐嚐這清蒸魚肉,味道清淡可口,你定會喜歡。”
這樣應該可以表現出他對姚清弦的重視了吧,應當能夠看出來他們之間新婚的濃情蜜意。
姚清弦眨巴著大眼睛,示意他別太過,才短短三天不至於恩愛成這樣。
“多謝衛郎”
這是對他不滿意,又看菜又看我的,難道還不夠?
“喜歡就好,我再給你挑。”
一旁的姚清雅碗中的飯都快被她攪融了,極為不屑。
不就吃個飯嗎,有什麼好炫耀的,不知道真相的還以為他們是真夫妻呢,也就在姚府裝裝,等回了衛家,不就一個擺設。
宴席結束,衛舟同姚明遠前往書房議事,其他人則是到後院賞花。
“瞧三妹這般紅潤的模樣,莫不是三妹夫男女通吃?”
姚清楓一臉猥瑣,調笑一般地問,眼睛裡滿是淫意,聽得人火冒三丈。
本來不想搭理的,畢竟他也就只敢為難她,剛剛飯桌上也不見他有膽子和衛舟搭話。
誰知他又來一句,“還是說妹夫不行,給三妹找了一情夫?”
“二哥為何空口白牙,便汙衊衛郎汙衊姚府?”
“關姚府何事?”他明明說的是姚清弦和衛舟。
“清弦為姚府女兒,即便嫁人也代表著姚府,二哥這般說不就是汙衊姚府嗎?”
見他一臉紈絝樣,姚清弦都懶得搭理,日後自會有人收拾他的,何須浪費心情在此人身上。
見自己的弟弟被懟得啞口無言,姚清雅忍不住嘲諷。
“這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衛舟喜歡男人。”隨即對著她挑釁,“我勸三妹還是別裝個頭了,到時候有得哭的。”
她的嘴同抹過毒藥沒什麼區別,看見姚清雅她便厭惡得不行,若不是她與她那早死的娘,母親當年也不會日日以淚洗面。
她也不會做幾年的庶女。
即使父親說過他們才是一家人,可這並抹不掉姚清弦是父親親生女兒的事實。
“噗哧”
姚清弦笑出了聲,“大姐這是躲人床底下偷聽了,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
牙尖嘴利,來的那日唯唯諾諾,今日不過是嫁進榮陽侯府便如此不把她放在眼裡。
“大姐,別和她一般見識,那日子有她好過的。”
“哼!”
對於姚清楓的話,她想想也是,只怕在侯府日子不好過,才敢如此嗆聲。
“剛聽二哥這樣說,清弦還得感謝大姐。”
“感謝什麼?”
姚清雅不明所以,定定地看向她,就連一旁一直隱身不搭話的張宜秋也投來目光。
理了理並未褶皺的衣袖,眼神裡充滿感激,像是得了一個天大的好事。
“原以為衛郎不喜女子,誰知那些不過都是傳言而已。”說完向姚清雅投去一個挑釁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