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喜極而泣,揚起一抹笑容,“大人是一個好人。”
她眼眶微紅,淚水瑩瑩,柔弱中帶著一股向上生長的韌勁,讓人忍不住憐惜、關注。
暮紅伺候好姚清弦洗漱,退了出去。
衛舟打量著新房擺設,也慢慢退了出去,今夜他便住在偏房,明日再將姚三小姐安排到其他院子。
誰知院內站著萬嬤嬤,見衛舟欲要離開,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在他的不解震驚中,迅速將門鎖上,“公子,夫人說了您今夜得好好陪著新娘子,日後也是!”
衛舟面上一頓,耐著性子說:“萬嬤嬤,你先把門開啟。”
門外的人拿著鑰匙,揚著下巴傳話。
“老奴只聽夫人吩咐,少夫人一日未有身孕,公子便得與少夫人夜夜待在一起。”
此時衛舟的心情極其複雜,他豈不是得日日同姚清弦睡在一起。
這太不妥當了。
“別鬧了萬嬤嬤,把門開啟吧。”
屋外沒人回他話,站上片刻,他只能灰溜溜地又回去。
姚清弦見人又回來,不解道:“大人這是怎麼了?”
衛母做的一切,當真是天助我也。
“委屈你了。”
他娘還真是鐵了心,一張小榻也沒有,路斷得乾乾淨淨。
“清弦其實剛剛已經聽到了。”眼中的羞澀讓臉漲得通紅,像熟透了的櫻桃。
“不妨事的,我們之間知道便好,只是不知公子睡外側還裡側?”
人家姑娘都不介意,他衛舟又能怎樣,只能尷尬開口:
“外側吧。”
以往大理寺辦案時,他們在外也是一堆兄弟睡在一起,現下不過是多了一個床搭子。
衛舟默默安慰自己,清者自清,他問心無愧就好。
人在床上扭扭捏捏半天,也不見姚清弦上榻,衛舟索性閉眼開始裝睡。
見人裝睡,姚清弦也慢慢從床尾爬了進去,這讓衛舟感覺到兩側的被子緊了緊,有人壓了過去。
一道身影快速掠過,穩穩地跨了過去。
因為只有一床被子,所以衛舟清晰地察覺到旁人的動靜。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清香,不同於他的同僚,這是一個獨屬於姚清弦的味道。
剛剛交杯酒時,他已經聞到了,只不過那時他們沒有捱得這麼久。
小姑娘默默貼著牆壁,二人中間有兩臂距離。
旁邊人的氣息慢慢從不規律變為規律,吐息變得有節奏起來。
衛舟才敢將眼睛睜開,打量著旁邊人安靜的睡顏。
他抬手將人往外挪,近日天氣微涼靠著牆壁太久怕惹上風寒。
動作極其輕柔,這種情況不要將人弄醒才好,若不然他怕是解釋不清。
上一秒同意做假夫妻,下一秒便動手動腳,這怕是登徒子。
將人挪好後,又把被子往那邊扯了扯,才打算躺下。
結果這時姚清弦突然有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