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在衛舟眼中她自然是不知道的為好。
“姚三小姐這般,可是也不願嫁我?”
從見面到現在,整個人跟木頭沒什麼區別,說話也支支吾吾的,想來也是被迫嫁與他。
一個沒見過面的陌生人,難不成還會有感情不成,特別是這姚清弦眼神極為逃避,從始至終都不想與衛舟對視。
“是。”
她雙手捏緊兩側的喜服,下定某種決心般將此話說出。
衛舟對於她的話沒有意外,只是心中愧疚,這件事到底和他有關係,他該早些主動退親的。
如此也好,姚三小姐不願,他也意不在此。
“既然如此,不若今夜衛某寫下和離書,還姚三小姐一個自由之身。”
到時候多給些補償也未嘗不可,只是他娘那邊要有的說。
姚清弦站起身來,有些害怕地反駁。
“不行。”
“為何?”莫不是剛剛那副樣子是裝的不成,眉頭一擰,語氣也不似從前溫和。
她身體緊繃,“父親不會答應的”眼睛不知何時也急得通紅,“我不能讓父親失望。”
衛舟轉念一想,姚府確實不會放過榮陽侯府這棵大樹,若是當初真的害怕姚家長女受委屈,怕早就退了親,何須一拖再拖,將姚清弦從平州接回來。
算了,眼前之人我也並不討厭,便看看她要如何。
“那姚三小姐要如何?”
聽到此話,姚清弦咬牙開口,“不若清弦與公子做一對假夫妻,等公子有了心上人時你我二人再和離也不遲,只是這段關係得持續兩年。”
“為何兩年?”怎麼那時你就不怕你父親失望,只怕那時你姚家更不願意讓你和離
兩年自然不是要和離,她要的是衛舟在這兩年離不開他,他們該生生世世在一起,做一輩子的夫妻。
衛舟你只能喜歡我,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
“這清弦自有法子”,她鄭重許諾為自己加入籌碼,“並且清弦願意為大人做擋箭牌,洗去大人在衛夫人那的偏見。”
這是個不錯的法子,衛母這幾年來對於娶妻一事有了魔怔。
高僧的神水、符水他可是不想再喝,也怕衛母又找人為他驅邪。
“可,姚三姑娘還想要什麼?”
除了和離一事,好像她也沒得什麼好處,不過仔細想來和離對她來說也不是好處。
這樁婚事,最無辜的受害者便是她了。
聽見他同意,姚清弦放鬆了下來,笑容也不似木頭,眼底帶著感激與激動。
“清弦希望大人在外能與我扮演一對恩愛夫妻,至少讓外人認為清弦是您真正的妻子。”
“為何?”
這雖然不難,但與他們要分開的初衷怕是有違。
一對恩愛夫妻,一朝離奇和離,吃虧還是姚清弦,世人只怕會無端臆測她。
提起原因,姚清弦哽咽起來,眼裡也染上憂慮。
“清弦自小長於平州,姑母待我如親女,此番回京她還不知清弦要嫁於大人。
姑母身體不好,若是知曉父親行徑,害了清弦只怕是病上加病。”
她退後一步,提起裙襬,弓腰欲行跪拜之禮,“求大人成全,清弦不能不孝!”
原來如此,這姚三小姐是怕遠在千里的姑母憂心。
人未跪下,衛舟便將人扶起,“三小姐不必這樣,你的要求衛某定然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