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見你母親?”
姚明遠疑惑,但還是想道:見見排位也不難,反正也只能見排位。
她搖了搖頭,輕輕開口:“女兒既要嫁人,便要將母親的嫁妝帶走,看著母親的東西,女兒也好睹物思人。”
句句情真意切,姚明遠不覺得有什麼,這點東西他還是不在意的。
畢竟嫁去侯府,面子上也不能寒酸。
可背後的張宜秋牙都咬碎,那些東西她早就私吞了,讓她拿出來豈不是要大放血。
“老爺,這年歲已久,妾身怕是找不到姐姐當年的嫁妝單子。”
好在那嫁妝單子早就不翼而飛,她可以作假,大不了以好充次,沒有單子誰會知道。
“確實。”
姚明遠故作思考地點了點頭。
這個說法根本就難不倒姚清弦,她早就坐好了萬全之策。
姑母當年就將嫁妝單子偷偷帶了出去。
“主母,母親的嫁妝單子在我這裡。”
“怎麼會?”
張宜秋表情裂開,皮笑肉不笑地問。
“姑母當年去平州時,不小心拿錯了,見我要回京城,就讓我帶了回來。”
“好好好,如此甚好。”姚明遠笑道,又對自己的妻子吩咐,“宜秋,此事便交由你來處理。”
“是,老爺。”
張宜秋怎麼也笑不出了,心中暗罵:小賤人,不簡單啊。
可面上又不能說什麼,唯一高興的事便是她的寶貝女兒不用嫁了。
晚間,姚清弦住進了他們安排的院子,四下無人時,霜雪拿著雞蛋給她滾眼睛。
“小姐,真的是委屈你了。”
姚清弦抬起手,彈了彈她的額頭,痛得霜雪一個回縮。
“哪裡委屈,你家小姐求之不得。”
“啊?”霜雪滿臉疑惑,臉色不自然開口,“那可是斷袖啊?”
她家小姐難道魔怔了,怎麼還一臉期待,莫不是替嫁之事太過震驚,將小姐逼瘋了?
姚清弦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將霜雪放下的雞蛋又往眼上滾。
“過不久你就知道了。”
衛舟啊,很期待見面,多年不見不知道你可還記得我。
闔上眼的她,藏起了別人看不見的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