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遇見對方僵硬在當場,以為對方在生氣,想去牽對方手,卻又擔心這樣會讓對方更加生氣。
“抱歉,我不應該獨自偷跑出來。”她低頭道歉。
一隻手從她的手裡抽出裝藥的袋子,她愣怔的看著司文冰站在身邊,“走吧。”
兩人之間沒再說話,回到公寓的時候,海子遇發現公寓的門都沒有關。
司文冰進屋,吃了藥,兩人之間繼續沉默著。
“你去床上睡吧,你還發燒生病呢。”海子遇有些急促,他一定還在生氣吧。
司文冰起身,朝著房間走去,走到門口後停下,回頭又來扯她的手。
床不大,海子遇仰面躺著,雙手交疊放在胸口,旁邊是司文冰,兩人中間隔著一條窄窄的界限。
她睜大眼睛,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怎麼都睡不著,心愛的人躺在身邊,睡不著是正常的吧。
身邊的人沒有動靜,呼吸綿長,大概是睡著了吧,恍惚之間,她也迷迷糊糊睡過去。
太陽把床的影子拉得很長,司文冰睜開眼睛,側頭看著女人的睡眼。
她說這是家。
她說太好了,沒有加重感冒。
她說喜歡他。
翻身而起,揹著月光,他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女人。
或許是月光太過美好,或許是她一直持續堅持的追著他的步伐,也或許只是因為今晚發燒了,理智被燒沒了,情緒佔了上風。
湊近,唇與唇的間隙越來越小,輕輕吻上,果真美好。
海子遇很早就醒賴了,身邊躺著病人,她居然一覺睡到大天亮?
側頭,男人還在沉睡,總是一絲不茍的頭發有些淩亂,睡相難得的有一些孩子氣。
舅媽生病的時候,舅舅一般會作什麼?她想了一會,對了!煮粥!
司文冰被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他以為有人闖進來了,立刻摸出枕頭下的槍,翻身而起。
推開門,看著廚房裡,一抹纖細的人影忙活著。
有新鮮的蔬菜,看來是去超市了,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捲心菜能不能放進粥裡面,廚師好像沒有這麼做吧。”
1809懸崖底下
1809懸崖底下
“放點胡椒粉?有幾次吃粥的時候能夠明顯感覺到有胡椒粉提味的。”
“對了,還要放鹽巴。”
海子遇正手忙腳亂的,一隻手從她肩膀處伸過去,將鹽罐子拿走。
司文冰穿著一件夏天薄薄的黑色t恤,結實的身體裹在寬松的t恤裡,這個姿勢相當於把海子遇整個人攬在懷裡。
他側開身子,拿著鹽罐子,低頭往鍋裡撒進適量的鹽。
海子遇站在他身邊,時不時打量著他,恰逢他故意偏頭,兩人視線交接。
“能麻煩一下去拿碗嘛?”
不是司文冰冷冷的回答,也不是管家式公事公辦的回答,那種輕松的交流讓她的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粥的味道不算是太好,但是也沒有那麼難吃,海子遇有些得意,看來她還是有廚藝天分的,中午煮什麼好呢?
“稍後我送你回去。”司文冰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