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低頭掩飾住眼睛裡的詫異,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的說法又是誰故意透露給面前的男人?是葉念墨,還是自己的親生爸爸。
貝克身體往前傾了一點,雙眼如同銳利的狼一樣盯著她,聲音帶上了一絲壓迫,“你和我都知道,這些說辭都是假的是嗎?”
丁依依快速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沒有開口說話,這些天被她可以隱藏起來的情緒和記憶都在此刻爆發出來,她覺得對方肯定已經看出了自己的狼狽。
“他的腹部中了十幾刀,有常識的人都可以看出來,對方是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下手的。”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意味深長。
丁依依覺得他在故意折磨著自己,有些不願意受他的影響,“那麼,您今天來找我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呢?”
“我需要你作證。”貝克說完話自己卻又焦躁起來,從夾克裡拿出自己慣用的煙盒,然後抽出一支煙在指尖把玩著,稍稍一用力,白色的紙張有些破掉,煙草葉掉了一點在他手上,他接住,放在掌心裡揉捏著。
丁依依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您自己都覺得不真實的事情需要我怎麼作證呢?”
貝克放棄了瀟灑的神情,他起身從沙發的一頭繞到另外一頭,“在很久以前,那時候我也需要有人給我的一件案子作證,而那時候你的婆婆,也就是夏一涵女士很熱心的幫助了我。”
1523三顧茅廬
1523三顧茅廬
“夏老師?”丁依依忽然聽到夏一涵的事情,也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她想要了解她的過去,這些過去和寫在雜志上給別人看的文章不同,這些才是於她的人生相關的,最富有戲劇性光環的情節。
貝克似乎也陷入了回憶,臉上嚴肅的神情也柔和了起來,“她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女人,哪怕自己怕得要死,也要做利索能力的事情。”
他轉身回頭看她,“從第一次開始,我就知道你和她是同一類人。”
“我已經不是那種聽到別人的鼓勵就一腔熱血去做的少女了。”丁依依淺笑著看他。
貝克聳肩,對她的話題不可置否,而是忽然轉移到了一個很嚴肅的話題,“我想知道那個女孩是誰?”
還沒有等丁依依開口說話,他又逼近了一步,“你知不知道有人暗中阻礙著這一切,他應該和你有交集,你知道是誰嗎?”
丁依依能能夠明顯聽出來她是套自己的話,心中有點不滿,於是口氣也差了起來,“抱歉,我很不喜歡你這種說話方式。”
看著對方抿著嘴唇,有些愧疚的樣子,她又為自己的絕情與不禮貌感覺到有點羞愧,正想說些什麼,貝克已經後退了一步。
“我想要你出庭作證,或者說,你我希望你能夠把那天真實的事情經過還原出來。”貝克看著面前的女人。
丁依依沒有立刻做出回應,而是謹慎道:“你已經找過念墨了嗎?
他搖頭,“他不是一個能夠輕易改變看法的人。”
丁依依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頭緒,看來葉念墨並沒有參與到其中,那麼這件事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做的吧,他想要把自己的姐姐救出來。
“說實話,”她慢悠悠的開口,“我已經失憶了,所以我不想再捲入一些糾葛之中,但是我相信司法公眾。”
貝克有些遲疑的看著自己粗糙的手指,輕聲說:“我曾經也相信司法公眾,但我是司法公正的執行者,又是司法公正的背叛著。”
他眼神有些悲傷,食指和拇指時不時互相摩挲著,思緒又不知道飄忽到哪裡去,終於他站了起來,將杯子放在桌上。
“我已經差不多要退休了。”他背對著她,“是時候把公正還給民眾啦。”
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密碼鎖被開啟時候的按鍵聲,葉念墨走了進來,看到貝克後眸色一沉,“貝克叔叔。”
“念墨,你回來得好早。”丁依依正在收拾杯子,看到他後詫異一問。
葉念墨好笑的將視線掃過一旁的大笨鐘,揚著眉毛看她,“是挺早。”
丁依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沒有想到這一聊天就聊了好幾個小時。
“一起吃個飯吧。”貝克嘆了口氣,他的手又放到夾克那裡,想了想還是沒有掏出來。
酒店包廂,貝克的神色沒有了最初見丁依依時的嚴肅,“這一餐就得吃掉我五天的工資啊。”
葉念墨給丁依依夾了一塊荷葉包雞,然後才介面道:“很早就想要晴貝克叔叔吃飯了。”
“別別別,我還是吃慣了我們警區大院的食堂,一塊錢兩個饅頭。”貝克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線,但是裡面卻飽含深意,“快要退休了,就吃不到了。”
葉念墨始終在關注著丁依依,又給她盛了碗湯,不緊不慢道:“那不是很好嗎?退休後就每天喝喝早茶,下下棋。”
“可是這樣我的靈魂是死的。”貝克很快的介面,他掃了丁依依一眼,視線還沒挪開,坐在丁依依身邊的葉念墨就又不緊不慢的開口了,“我說過的,越過底線的事情不要做。”
丁依依低頭吃飯,她感覺他們兩個說的話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總有一些自己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