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司由衷出了病房,一臉漠然,問話依靠在牆邊上的歐陽濟。
“樓上。”歐陽濟淡淡地回答,整個人的情緒一絲一毫都沒有帶動起來。
“不過,孩子……。”
他頓了頓,艱難的說出了結果,“沒了。”
“醫生說,以後,大概也難以再懷上孩子了。”
歐陽濟邊說著邊觀察司由衷的表情,他連個眼神都不給他,長腿一邁,往停車場走去。
留下啞口無言的歐陽濟,登時深感自己倒黴透頂。
為什麼追路言不那丫頭呢!
不偏不倚,開車的人卻是秦舟!
日了個狗了。
早知道出門就該看看黃曆,挑個黃道吉日良辰吉日再出來溜達。
秦舟撞上路言不的瞬間,驚魂未定,手一緊,錯把油門當剎車,車子呼的一聲,直接撞樹上。
當場陷入昏迷。
若非歐陽濟怒氣衝衝的一探究竟,尾隨司由衷後面,送達醫院,秦舟早就死翹翹了。
秦舟在n市沒有什麼交心的朋友,歐陽濟吃個啞巴虧接下來照顧她的差活。
誰叫他多事呢!為了救人冒充家屬,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轉身,腳步往樓上的方向走。秦舟還沒醒來,他得充當二十四孝朋友,陪著。
邊走邊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高薪請了個女護工,要求有伺候坐月子經驗的人。
醫生說了,女人流產比坐月子還要注意,不然落下病根,以後的日子就難了。
從浴室裡出來的司由衷,鬢髮邊,沾著水珠未落盡。他一身的疲憊,似乎被沖刷乾淨,整個人神清氣爽,連腦子也清醒了幾許。
人站在那,仰起頭,藍眸望向天花板,流轉了幾圈,收回視線,陷入了沉思。
秦舟的出現,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
他記得小司司被丈母孃帶走後,秦舟這號人,也不曾出現在司瀾居。
不不沒兩天,她竟然就出現了,就司瀾居門口。
他喊來西科,吩咐道,“查查秦舟。”
偏不信了,偶然居然在他眼皮底下發生。
西科得令後,薄唇微啟,搖了搖頭,實說道,“查過,沒異常。”
他裡裡外外查了個遍,連同行車記錄儀都翻出來了,一丁點兒的貓膩也沒發現。
司由衷食指敲打著桌面,一搭沒一搭地,這響聲落在西科心尖上,七上八下。
“嗯。”
~~
司由衷每每看著路言不躺在病床上茫然的睜大眼睛的樣子,心尖都會跟著疼。
她的情況很不好,時而清醒,時而暴跳如雷。
總是盯著窗外的天空看,不太愛說話,有時會一個喃喃自語也知道在說些什麼。
近些天,雷暴雨準備襲擊n市。窗外的天空是灰色的,城市的空氣質量很不好,叫人心情跟著也壓抑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