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察們過來,白t恤的男人和一群穿著警服的人站在一起,看監控記錄討論案情時,路言不才想起來,這個男人是上次陸媛家遭竊後,那個前來辦案的民警。
警察們看了監控記錄,事情卻變得棘手起來。這次的盜竊不和上次一樣,第一,陸媛傢什麼東西都沒有丟。第二,上次還有監控攝像頭,這次卻顯示有個人從攝像盲區將攝像頭倒壞,然後進入了陸媛家。
這兩樣摻雜在一起,警察得出的結論是,不是盜竊,但有可能是個人報復。
陸媛從進入警察局,就沉著臉,在得出這樣的結論時,臉沉得更加厲害。幸好,一個電話響起,緩解了陸媛的神色,她漫不經心地餵了聲,說了幾句話。沒一會,一個人匆匆忙忙地從外頭進來。路言不眼睛亮了——這個人好像見過。進來的人一直陪伴在陸媛的身邊,讓她不至於太過恐懼。
來人身高不足一米八,微胖,臉相善好,看起來幽默風趣。路言不搜刮了腦子裡的記憶,登時想起來這個人是那次舞會上出現的。對了,歐陽濟的朋友——石幼。
蘭科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要打電話通知司由衷。但想起歐陽濟在電話那端急切的叫著司由衷去加班,路言不不想打擾,就沒讓他通知。
“陸小姐,您確定您與其他人沒有糾紛或者恩怨嗎?”
“確定。”陸媛沉沉地說,抬頭對做筆錄的警察道:“反正東西也沒有丟,警察同志,我能先走了嗎?”
對於陸媛的不配合,警察也是一臉無可奈何,沉思片刻,警察點點頭說:“好,以後出了什麼事,請第一時間報警。”
“謝謝。”陸媛點點頭,一臉蒼白,毫無血色
扶著她在路言不旁邊坐下,和路言不說:“我去和警察交代一聲,你先陪著她,謝謝。”
點點頭,路言不握住陸媛的手,和石幼說:“放心吧。”
石幼一離開,陸媛繃了半天的神經瞬間鬆了下來,她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著,像一片發抖的楓葉一樣
她的手指冰涼,身體內的血液像是被冰凍住,完全不再流通。她身上的肉,彷彿被人撕扯了一樣,疼得麻木。
只有握住路言不的手,能給她唯一的一點點慰藉。
“他來了。”陸媛哆嗦著開口,聲音沙啞而有顫音。
路言不身體一僵,眼神渙散,說:“你別想太多。”
“他什麼都沒有拿。”陸媛欲哭卻無淚,“他只拿走了我的照片。”
嚇得一哆嗦,路言不抱住陸媛,說:“我們……我們跟警察說說。”
那個人果然出獄了。
他要來報復陸媛。
如果這樣的話,現在誰都保護不了她,她們必須報警。
“不行。”不不搖頭,絕望到崩潰,“不能告訴石幼。”
“什麼不能告訴我?”石幼見陸媛彎著腰,趴在路言不的懷裡,心疼得趕緊過去抱住她。
陸媛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強裝鎮定也不能讓她保持身體不發顫。路言不搪塞了一通,和石幼半攙扶著陸媛,三人一起回了陸媛家。
司由衷忙完以後,問路言不什麼時候回來,路言不這才告訴了她這件事。
在路言不說完後,司由衷提醒了路言不一句。
“記得歐陽濟的屋子門後有一個隱藏的攝像頭,當初問陸媛要不要拆掉。她沒同意,說保持現狀即可。那個隱藏攝像頭說不定能拍著些什麼。”
在石幼去給陸媛倒水時,路言不關上臥室門,和陸媛一商量。陸媛情緒漸漸穩定,也想起了這件事,立馬拿出電腦,路言不去外面拖延石幼,她在裡面檢視記錄。
等半晌後,陸媛突然抱著電腦出來了。
石幼見她面色好了許多,趕緊起來,過去問:“怎麼樣了?”
陸媛將電腦給他,說:“這是家裡的隱藏攝像頭,拍攝的畫面,這個男人的臉也拍下來了,可是我不認識他。”
說話的時候,石幼手機突然響起來,給了陸媛一個眼神,然後去一邊接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