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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清晨,一匹快馬踏著晨光穿過薄霧, 賓士在鑾城街頭的青石道上, 男人猛地收緊了韁繩,那馬兒發出一聲嘶鳴, 收住了腳步, 不偏不倚, 正好停在了輔政王府邸正門前。
王府外頭的門丁原本正要換崗, 這一人一馬忽然出現,愣了好久才回過神, 打量了一番馬上的青衣男子, 只見對方一頭黑發高高束起, 露出光潔的額頭與一張稜角分明的俊美面龐, 只是此時那張臉上似乎透著些許疲色。
似乎是感覺到了門丁的視線,男人也跟著朝他看去,只一眼很快移開, 又抬眼確認了一下頭頂碩大的招牌, 又朝不遠處的將軍府看了一眼, 很快跨下馬行至他跟前。
“請問這位公子可是有什麼事?”
“在下華白蘇,家父與舍妹近來在王府做客,能否麻煩幫忙通傳一聲。”來人正是剛花了月餘時間, 從蒼川一路趕到鑾城的華白蘇。
近來在王府做客的只有邢辰修師父一家,確實姓華, 那門丁不敢耽擱,立刻入府通報。
邢辰修與衛衍早朝未歸, 管家向華辛確認過華白蘇身份後,親自到府外將人迎入東院。
見到外出多月的兒子,無論華辛還是賀么兒都有些驚喜,細問之下,原來華白蘇是替赫連淳鋒帶信回來的,那信是要交給邢辰修,據說是有要事相托。
華辛原本只以為華白蘇在蒼川境內採集花草,研製新的毒藥,卻是此時才知曉他是與赫連淳鋒一道,入了那蒼川皇宮。
不僅如此,從兩國停戰至今短短幾月,赫連淳鋒竟已經對華白蘇如此信任,不僅讓他跟隨左右,連這密信也放心讓他獨自帶回。
有了邢辰修與衛衍的事在先,賀么兒一轉念便明白過來,“白蘇,你與那蒼川帝......”
“是,爹、娘,我與赫連淳鋒......我們早已有夫妻之實。”華白蘇對此也並不隱瞞,沉默了片刻後便幹脆利落的點了頭。
“什麼?”華辛在這方面不如賀么兒反應快,直到華白蘇說完許久他才回過神來,霎時氣得吹鬍子瞪眼,“你這不是胡鬧嗎!”
華辛對兒女感情方面的事向來看得開,不在乎對方身份,也無所謂男女,可蒼川與冉郢歷來紛爭不斷,哪怕當下暫時和平共處,也不能保證將來能一直和平下去。
若是華白蘇看上一蒼川百姓也罷,可這蒼川帝......拋開身份尊貴,阻礙頗多不說,這萬一要是兩國再次兵戎相見,華白蘇還要替他攻打冉郢不成?
賀么兒聞言不如華辛那樣激動,比起這位“兒媳”的身份,她反倒更在意另一件事,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樣的表述,聽起來有些奇怪。
“白蘇,你們彼此互通心意了嗎?蒼川帝對你是真心的?”
華白蘇收起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娘,孩兒早已經認定他了。”
賀么兒好看的眸子眯了眯:“哦?那就是說,你認定了他,但他對你無意,卻還是與你有了夫妻之實?”
華白蘇在山中長大,性格中既有賀么兒的灑脫不羈又繼承了華辛的沉穩睿智,但沒人比賀么兒更瞭解自己這個兒子看似隨性外表下的強勢,凡是他認定之事,幾乎不會改變,但同時,他也十分機敏,從小到大,可以說沒讓自己在任何事上吃過虧。
正如他精通武藝與毒術,對醫術卻是隻學了皮毛一樣,在華白蘇的世界裡,就沒有捨己為人這個想法。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夫妻之實是如何來的,又是怎麼樣一個夫妻之實,便讓賀么兒十分懷疑。
華白蘇只是笑笑,顯然不想與爹孃探討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後問道:“小薇呢?怎麼沒見著她人?”
“還睡著呢,她最近感情受挫,你既然回來了,有空開導開導她。”說起華白薇,華辛眉間的褶子更深了,想來他與賀么兒在一起時,幾乎沒經歷什麼波折,到了兒女這裡,這感情路看起來卻都不太平順。
華白蘇想了想,口中很快蹦出一個名字:“周祺佑?”
“就是那小子。”華辛嘆了口氣,又補充道,“幾日前殿試放榜,周祺佑高中狀元,封了戶部侍郎。”
還在祁靈山時,華白蘇也接觸過山腳住著的這位書生,當時便覺他是個有大學問之人,對於他能高中狀元倒不覺意外。
只是華白薇性格活潑,對上做事一板一眼的周祺佑,合不合適便全在對方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