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衛衍表示要帶兵迴鑾城後,忽然有兩位將軍站出來質疑他的用心,煽動眾人情緒,竟是意指永安王要帶兵謀反。
此言論一出,全軍嘩然。
其他將士們議論紛紛,一時間也不知該信哪一頭,謀反是要滿門抄斬的重罪,沒人敢輕易站隊。
衛衍見狀當機立斷先控制住了那兩位將軍。
那兩位將軍也不是別人,正是當時赫連淳鋒送來那些信件的主人,有了那些證物,事情便容易許多,衛衍已經派人去他們所住寢帳進行搜查,取了有他們筆跡的紙張來對比。
證據面前,那兩人卻依舊不願認罪,叫嚷著衛衍與永安王同流合汙,設計誣蔑他們。
衛衍冷笑一聲:“本將拿到這些證據時原本並不願相信,二位隨鎮北軍出生入死多年,竟會勾結敵軍賣國。你們說本將誣蔑,本將倒也想問問你們,若你們真是清白的,本將又怎會知道今夜你們要站出來質疑迴鑾城的動機,事先準備好信件誣蔑你們?”
這麼一說眾人也很快明白過來,衛衍忽然說要舉兵迴鑾城鎮壓叛軍,其餘人都還未反應,這兩人卻是立刻站出來提出了謀反的猜測,怎麼看都更像是有備而來。
見事情已經說清,衛衍沒再多浪費工夫,直接抽刀了結了那兩人。
“陳、許二位將軍,通敵賣國,證據確鑿,本將如今依軍法處置,將他們就地斬首,以儆效尤。”衛衍說完收了刀,揚聲道,“如今邊境戰爭未平,鑾城亂黨當道,我冉郢正值多事之秋,本將知爾等皆忠於國家,忠於聖上,今日隨本將回宮救駕,待朝堂穩定,聖上必定論功行賞,絕不虧待諸位。”
衛衍言畢,那聲音還在校場內久久回蕩。
李徒率先帶頭單膝下跪,喊道:“誓死追隨衛將軍,誓死效忠我冉郢。”
其他將士回神,紛紛下跪表忠心。
“誓死追隨衛將軍,誓死效忠我冉郢”的口號響徹全軍。
邢辰修這才慢慢走上前,站到衛衍身側,沉聲道:“迴鑾城路途遙遠,時間緊迫,行軍路上必然艱辛,若怕苦怕累,或依舊對此行動機有所懷疑,大可現在站出來,本王絕不勉強。”
底下眾將士跪得筆直,目光堅定,無一人再動搖。
“好,鎮北軍果真如聖上所料,乃我冉郢忠義之師。今日不論繼續留守邊關,還是隨本王迴鑾城平亂,待局勢穩定後,本王必親自上折,為諸位請功。”
“謝王爺。”
邢辰修與衛衍對視一眼,彼此間早已有了無形的默契,他並未再多言,轉身離開,身後衛衍開始鎮定地發號施令。
迴鑾城雖緊急,但要留下守關的將士也同樣重要,如何排程安排這兩撥兵馬,便是衛衍身為將軍的職責所在。
而在往寢帳走的邢辰修,此時在思考的卻是另一件事。
陳司顯然已經料到鎮北軍會為聖上所用,也做好了應對,若不是當初赫連淳鋒送來的那些信件,今日之事絕不會如此順利解決。
更別說赫連淳鋒主動帶走那一半兵馬,提出暫時休戰,才使得他們此時敢動用邊防軍迴鑾城。
陳司與赫連淳譯合作之事,赫連淳鋒知曉得該不會比他們更早,而在那一戰之前,赫連淳鋒在與赫連淳譯間的對壘一直處於劣勢。
可戰後短短十數日,他不僅拿到了那些證據以及人員名單,更是彷彿算到了陳司的每一步計劃,甚至是算到了鎮北軍所會採取的應對,先一步提供了幫助。
雷霆手段,倒是令邢辰修有些刮目相看了。
衛衍回到寢帳時,邢辰修已經將兩人的行李都收拾妥當,他湊過去親了親對方額頭:“冉郢的永安王親手替我收拾行囊,這待遇,恐怕在冉郢未來百年也再無人能比了。”
邢辰修淡笑著:“那阿衍可要好好珍惜。”
“那是自然。”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衛衍替他攏了攏外袍,握住他垂落在身側的手,問道,“是在擔心聖上嗎?”
“嗯。”邢辰修也不避諱,直接點頭,“聖上年幼時本無奪位之心,當年是我一手將他送上皇位,若他......”
邢辰修簡直不敢細想。
“別擔心,聖上這麼做,必定有自己的佈置,不會輕易出事的。”
兩人沒再多耽擱,並肩出了寢帳。卓影牽馬等在外頭,萬餘兵馬已經整軍待發,衛衍扶邢辰修上馬後,自己也躍上另一匹戰馬,策馬至隊伍最前,卻是沒發話,靜靜看著身旁的男人。
邢辰修會意,揚聲道:“啟程!”
身後霎時起了戰鼓,將士們呼喊著必勝的決心,火紅的鎮北軍戰旗在傍晚的夕陽中隨風飄揚。
衛衍側頭,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子穆,這次我們並肩作戰!”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衛衍是不是有點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