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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衛衍率著鎮北軍浩浩蕩蕩出發時,蒼川的將士們還在熟睡當中,為了應對明日一早的大戰,他們甚至將休息時間提前了不少。
情況與蒼川當初趁夜攻來的首戰極其類似,只不過攻守雙方互換了陣營。
當冉郢軍壓境,蒼川那頭才透過瞭望臺發現異動,倉皇應戰,率兵而來的是久違的赫連淳鋒,他一身純黑鎧甲,神色冷冽,背後碩大的蒼川‘鋒’字戰旗迎風而動。
“衛將軍果然智勇雙全,名不虛傳。”
“蒼川軍的反應也比我想象的要迅速。”衛衍說完舉起了手中的長刀,在雷鳴般的戰鼓中,率先策馬而上。
紅黑兩色大軍,迅速地交戰在了一起。
鎮北軍此次擺出的是以進攻為主的雁形陣,正面是由衛衍親帥的三兵方陣,李徒、呂義水領兵形成方陣左翼,另兩位大將則帶兵組建右翼,兩翼成包夾狀將敵軍圍攏。
也許是時隔許久,蒼川大皇子赫連淳鋒再次親自帶兵禦敵,蒼川軍計程車氣也十分高昂,對戰一度陷入膠著。
大約一個時辰後,兩軍體力損耗嚴重,衛衍當機立斷發出訊號,將陣形改為鈎陣,兩翼呈鈎形向後延展,保護大軍兩側及後方弓箭手,防止敵人繞後包抄。
雙方又交戰了大約半個時辰,有所準備的鎮北軍優勢逐漸凸顯,但彼此皆傷亡慘重,情況與第一戰極其相似。
兩國交戰並非朝夕,各自都曾獲得過勝利,但在這樣巨大損耗面前,小小優勢對兩國整體的局勢並起不到關鍵作用。
權衡之下,衛衍並不戀戰,在局勢對他們略微有利的情況下果斷下令撤兵,打算待回營好好休整後再戰。
赫連淳鋒自知這一戰等同於敗了,蒼川軍隊死傷極大,他並未下令追擊,兩邊將領對戰爭局勢的判斷一致,都不想再耗下去。
變故就發生在鎮北軍依照命令回撤之時。
李徒一邊抵禦敵方,一邊拉著韁繩使馬匹向後,在他身側是這次被分派與他一同帶左翼騎兵的呂義水,夜色中視線並不清晰,當那兩支箭矢從鎮北軍的弓兵營直射向他時,是呂義水先察覺到了。
但那時箭已離得極近,呂義水傾身揮刀劈下其中一支,心中卻明白再抬手已然來不及。
幾乎是刀與那箭矢接觸的同時,他左腳在馬蹬上用力一踏,借力飛撲過去,千鈞一發之際用身體擋下來那支原本沖著李徒要害而去的利箭。
“義水!”當李徒解決完面前的敵軍,回頭時只能眼睜睜看著呂義水在他後方摔落,那箭自右肩刺入,湧出的血液立刻便染紅了戰甲。
李徒下馬時幾乎站不穩身體,他蹲下身想去抱起呂義水,卻被對方躲開了手,“別碰我......箭......有毒。”
交戰多時,作為騎兵營的主力將領,李徒殺敵數百,手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不少,失血令呂義水此時渾身冰冷,傷口不但疼痛還隱隱散發著一種令人無法忍受的癢意,但他依舊維持著神智出聲提醒,不願李徒也中了這毒。
幾乎是在聽到呂義水這話的瞬間,李徒雙眼便染上了赤紅,根本沒去管他話中的阻止,趁著對方虛弱,一使力就將人抱到了馬上。
這時兩人周圍的騎兵也已經迅速圍了過來,將兩人護在其中,後方放出暗箭的人被其他將領控制。李徒無暇去管,抱著呂義水策馬便往鎮北軍營飛奔去。
他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摟著懷中人,情緒緊繃到極致只能咬著唇強迫自己保持理智,現下想其他都是多餘,最重要就是盡快帶呂義水回去治療。
衛衍離得他們有一段距離,幾乎是與赫連淳鋒同時得到左翼那頭的訊息,他下意識朝赫連淳鋒看去,戰火中首先捕捉到的是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詫異。
兩人遙遙相隔,衛衍揚聲問道:“赫連將軍似乎也很意外。”
彼時赫連淳鋒已經恢複了淡漠的樣子:“衛將軍,兵不厭詐,本將的這個禮,你可還喜歡?”
對方這話聽不出真偽,衛衍不再理會他的挑釁,讓士兵帶著傷員先行撤離,自己則率軍斷後。
回到軍營時天色依舊未亮,衛衍甚至來不及換下滿身是血的衣物,下了馬便直奔醫帳去,他心中遠沒有對赫連淳鋒時表現出的平靜,這一刻幾乎被自責的情緒淹沒。
軍中有奸細他是知道的,無論是衛林的那封來信,還是臨行前陳子穆的那句囑咐,都讓他心中對今夜這仗有了某種心理準備,甚至有意在召集將領時透露自己已知曉奸細存在之事,也是為了能逼得他們不得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