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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到了主帳,還不待衛衍坐下,李徒張口便道:“那人不能留。”
“為什麼?”
“哪有什麼為什麼,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阿衍麼?那人來路不明,懂得又多,難保不是蒼川派來的臥底,不殺他已是仁至義盡,又怎麼可能留在這軍營裡。”
“若不是為了替我和其他傷員診治,他根本沒必要暴露自己懂醫這件事。”衛衍想到陳子穆每日強打著精神替自己施針的樣子,目光柔和了幾分,對李徒道:“我明白你的顧慮,但他真要下手,早就有機會,又何必等到這時讓你來質疑。”
李徒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一會兒才終於想到如何反駁,“那如若是他故意想騙取你的信任呢?反其道而行,你看,現在不就讓你成功地信任他了嗎?”
衛衍被他氣得都樂了,“阿徒,不要為了反駁而反駁,你的這種說法根本站不住腳,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懷疑過他是蒼川的人,真說信任,他早就得到了,何須多此一舉。”
“你憑什麼信任他?你敢保證他對你說的都是實話嗎?”李徒也有些生氣,梗著脖子叫囂。
“我不保證,相反,我能肯定他隱瞞了許多事。”衛衍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如果真要說憑什麼,也許是憑我的心吧,我的心只允許我信任他。心屬一個人時本就會變得盲目。”
李徒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力道都被衛衍輕輕鬆鬆化解。
他頓時洩了氣,可過了一會兒,衛衍說的話真正滲透進他腦中,他才猛地直起身子,“你剛剛說什麼?心屬...什麼心屬?哪種心屬?”
“還能哪種心屬,自然是想相守一世的那種。”
“你瘋了?那可是個男的!”
李徒聲音很大,雖主帳外不會有人敢偷聽,但衛衍還是忍不住皺了眉,“阿徒,夠了,今日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可能會趕他走,我護定他了。”
兩人相識十數載,李徒再耿直,至少能分辨衛衍什麼時候是真生氣,正因為如此,他心裡更加無法接受,多年的兄弟情,竟不及那個男人與他短短月餘的相處。
但他太過瞭解衛衍,不敢再多說,最終只是起身,僵硬道:“不早了,我去看看他們是否準備好啟程。”
李徒匆匆出了主帳,因為低著頭,才走兩步就和迎面過來的人撞在了一起。
“這是怎麼了,這麼著急。”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兩人都十分熟悉的呂義水。
李徒見到好友,就像總算找到了宣洩的出口,拉著他找了個無人的角落便道:“義水你知道嗎,阿衍他瘋了。”
“他怎麼了?”李徒這人愛憎分明,往日裡對衛衍最是崇敬,幾乎不會說他一句不好,這時忽然這樣激動,呂義水奇怪道。
背後議論將領,這放到軍規裡是要受仗責的,但三人關系畢竟不同,看衛衍剛剛的態度,想來也不會瞞著呂義水,李徒現在管不了那麼多,脫口而出道:“他竟然告訴我他看上了那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出乎意料的,呂義水沒有如李徒想象的那樣與他同仇敵愾,而是沉默了許久,抬頭看向他,眼裡滿是他看不懂的複雜情緒,“阿徒,讓你無法接受的是阿衍心屬男人,還是,他心屬上來路不明的人?”
“這......這有區別嗎?”李徒抓了抓腦袋,被這問題問得有些蒙。
“那你想想,如果阿衍救回的是位女子,他對對方動了心,你覺得如何?”
李徒認真想了想,“阿衍雖比我倆小些,也早就過了成家的年紀,長年累月待在營裡沒機會認識姑娘,若真能遇到個中意的,也挺好吧。”
“嗯,那就是說,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阿衍心屬男人。”呂義水笑起來,只是笑意並未到達眼底,“行了,阿衍打小就比我們有主意,他決定的事還輪不到我們來置喙,你不是還有事務在身?去忙吧。”
呂義水說完沒再等李徒回複,轉身走了,直到他走得連人影都看不到,李徒還蒙在了原地,總覺得事情不能這樣簡單的總結,而且剛剛那一瞬......義水是生氣了?
可是為什麼啊?
這題對李徒來說實在太超過他的思考能力,半響,他決定放棄去糾結,只煩躁地揉了一把臉,自言自語道:“嘖,這一個兩個的,都瘋了吧!”
而另一頭,呂義水離開了李徒後徑直去了主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