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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第一次親歷軍營的陳子穆,也知道這號角代表的含義。
衛衍已經迅速地開始穿戴戰甲,一邊匆匆對趙連濟交代:“趙叔,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勞煩您撤離時帶上子穆。”
若是敵軍攻打到營地,幾乎意味著戰敗,衛衍有自信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但也不得不在此先做下最壞的打算。
一旦前方形式不好,醫帳及傷員會最先撤離到安全地點,衛衍向外走了幾步,又回頭鄭重道:“趙叔,拜託您了。”
無論是如今的這支鎮北軍,還是衛衍本人,都太久沒有經歷過戰爭,曾經的老兵一個個告老離開,新兵經過了操練穿上戰甲,這不知敵軍深淺的第一役最是兇險。
面對衛衍這樣的重託,趙連濟一屈膝便跪在他面前:“將軍放心,屬下定不負所託。”
而床上的陳子穆,此時眼睜睜看著衛衍披盔戴甲,看他鋪謀設計,看他轉身欲走,終於沒忍住開了口:“將軍。”
衛衍回頭,四目相對,陳子穆依舊表現得十分冷靜,只是眼裡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平安回來。”
“好!”
這一聲,鏗鏘有力。
鎮北軍遷出常渝城月餘,蒼川一直按兵不動,據冉郢在蒼川的探子來報,蒼川國朝堂分為了兩派,一派主戰,一派主和。
主戰派以文官為主,而主和派則基本是參與過當初戰役的武將。
只有真正經歷過當年慘烈的戰爭的人,才會明白其中的艱險與不易,兩國軍事實力相當,苦戰除了拖累軍民,增加賦稅,根本無法擴張領土,又或者達到別的目的。
蒼川帝向來野心勃勃,但再大的野心沒有能將配合,又不得民心,最終也無法實施。
蒼川土地貧瘠,不利於農作物生長,只能以畜牧業為主,糧食緊缺。此番向來不問邊防之事的幾位文官大員忽然上書,提出戰事,他們分析得頭頭是道,認為一旦攻下冉郢幾座城池,便可解決國內資源睏乏問題。
另一方面,蒼川帝年事已高,兩位皇子各具勢力,儲君之爭愈演愈烈。
為了迎合蒼川帝的野心,大皇子上書主戰,而驍勇善戰的二皇子赫連淳鋒則主動請纓,願親率大軍攻打冉郢。
這場仗,不僅能解決物資問題,同時也能讓一直懸而未決的儲君之爭分出高下。
對蒼川帝來說可謂是一箭雙雕,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當即批了請戰的摺子,這才有了這一次的紛爭。
可當大軍出征,蒼川內部卻民怨四起,高昂的賦稅,本就匱乏卻要優先供給軍營的糧草,以及強制的徵兵,一切都讓渴望和平的子民們對於蒼川帝的這一決定十分憤怒。
重壓之下,由赫連淳鋒率領的伐南軍不得不原地修整,等待最後的指示。
衛衍不是沒有過僥幸心理,希望蒼川最後能順應民意,繼續維持兩國的和平協定,這樣對兩國來說,其實都是最明智的選擇。
這也是鎮北軍一直按兵不動,沒有選擇先發制人的原因。
只可惜,最後等來的卻是這一場毫無預兆的夜襲,蒼川帝最終還是不顧百姓意願,一意孤行地發動了戰爭......
衛衍跨上戰馬,馳騁到陣前,伴著激昂的戰鼓揚聲吼道:“兄弟們,讓蒼川國的將領看看,我們鎮北軍絕不懼怕戰爭!”
響應他的是幾萬士兵發出的吶喊。
衛衍率軍迎戰,也終於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蒼川二皇子赫連淳鋒。
與想象中不同,赫連淳鋒看起來並不像只逞匹夫之勇的莽夫,他的外貌結合了蒼川人深邃的輪廓,與冉郢人精緻的五官,那一雙淺褐色的眼眸中,閃動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