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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他沒病?”衛衍指著床榻上依舊安穩睡著的男子,滿臉難以置信地再次與年長的軍醫確認道:“我昨日未時在城中發現他,至今已經過去一個晝夜,期間他未曾醒來過哪怕一次,也未曾進食。”
“屬下知道,但從脈象上看,這位公子除了脈息偏弱,確實沒有其他疾病。”
“至於進食,人在自然睡眠時身體各器官運轉都會減弱,對食物的需求也就沒那麼強烈,好比動物在冬眠時,也是依靠減緩代謝以及消耗本身的能量來度過。”
“罷了,您先回去吧。”當時匆匆將人安排在自己帳中,想著等軍醫看過再做打算,衛衍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一個結果,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間。
軍醫行禮後退出帳外,留下他對著自己的床榻出神。
這次皇城運來的物資,除去糧草還有許多戰馬、兵器。眼看大戰在前,衛衍一刻不敢耽誤,連夜將物資運回後床鋪也未沾,在軍中一忙又是一個白晝。
只是此時就算是鐵打的人,也需休息了...
“衛將軍,不如屬下將人帶回帳中看顧吧?”白天被叫來看守的小兵見狀出聲詢問道。
衛衍卻是想也沒想,本能地搖了頭,“不必,這裡沒事了,你也早些下去休息吧。”
“可是這人...”
“暫且讓他留在我這兒。”
軍中並沒有多餘的營帳,除去衛衍這裡,其餘士兵甚至連副將軍李徒都是幾人擠在一個帳中。
衛衍自知將人帶回已是不合規矩,又怎麼能再影響部下休息,更何況這人來路不明,不知醒來後會如何,還是放在自己身邊看著更為放心。
見他自有安排,小兵不再多言,也跟著退了出去,帳中便只剩下一站一臥的兩人。
衛衍褪去一身戰甲,簡單用涼水洗漱完,拿著油燈回到床邊卻又停住,正猶豫著是要擠上本就不寬的床鋪,還是在床邊的地上先將就,床上的男人卻在此時緩緩睜了眼。
四目相對,衛衍在男人上挑的丹鳳眼中,看到了自己略顯驚訝的倒影。
對方眸色很深,映著燈火時像閃耀著星辰的夜空,配上高挺的鼻樑、仿若點了硃砂的殷紅薄唇,和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膚色。
衛衍只覺得昨日初見時心髒那種怪異感又湧了上來,並且愈發強烈。
“衛將軍?”衛衍沒開口,倒是床上的男人先出了聲,聲音透著幾分初醒的慵懶,卻不見半分驚訝慌亂。
“你認得我?”
“衛將軍說笑了,常渝城內誰沒聽過衛將軍的威名。”男人坐起身,沖著衛衍抱拳微微低頭行了個禮,“在下陳子穆,謝過將軍救命之恩。”
如此相貌之人,無論做什麼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衛衍本以為這種情況通常發生在傾國之姿的女子身上,此時才發現,原來男子亦然。
他低頭幹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一會兒後道:“談不上救命,我已讓軍醫替你看過,並沒有任何疾病,倒是我多事了。明日我會派人將你送回去。”
陳子穆垂眸沉默半響,“將軍救我回來必然是好心,可若是將我又送去了常渝城,豈不是眼睜睜看我去死嗎?”
雖說著這樣的話,陳子穆的語氣卻依舊沒有半分害怕或是緊張,像是在陳述一件毫不相關的事。
“此話怎講?”衛衍皺眉,不由重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男人,“陳公子不像常渝人,但看衣著氣度也是非富即貴,這裡是軍營重地不是驛站,容不得你說是去是留。”
藉著油燈發出的光亮,陳子穆能清晰地看到衛衍此時嚴肅的表情,心裡不由有些好笑。
雖然他昨日出現在那兒的本意就是想吸引衛衍的注意,但其實並未想過事情會如此順利,順利到之後所有的計劃都沒了用武之地,就這樣被衛衍帶了回來。
既然現在他人已經在軍營中,又怎麼可能再輕易地讓人將他送離。
陳子穆不開口,衛衍當他是預設了,轉身自一旁的矮櫃中拿出幾個幹糧來,“已經過了飯點,夥房也都休息了,你先吃點幹糧果腹吧,剩下的明日離開時你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