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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州
嶽州城位於王朝的東境靠南的位置,毗鄰天下第一大湖——太湖。
作為商貿口岸的嶽州城很是富有,但不像揚州和江陵府一般盛行奢靡之風,但凡從前面兩者走出的商賈總是給人一種銅臭味的感覺,但嶽州卻是不同,約莫是因為這裡計程車子之風盛行,薰陶之下,故而這裡的商賈多少也沾染了一些文人的氣息,隱然有那麼一種儒商的味道。
說到文壇豪族,勢必要提到宣州的賀蘭家和嶽州的溫家,賀蘭家近些年出了個精通“四藝”的賀蘭敏之,被人們稱為是江南第一才子,風頭無二,相比之下,似乎同為文豪世家的溫家似乎就要式微了一些。
原本溫家也有一個不輸賀蘭的年輕俊彥,在賀蘭敏之尚未名傳天下的五年前,那位名叫溫用亭的溫家後輩就早已在東南一代名聲鵲起,甚至被遠在匡廬山白鹿洞書院的幾位大儒師大以稱贊,說這位年輕後生有望在不惑之年成為文壇巨柱,贊譽極高。
但出乎多數人意料的是,這位驚豔的溫家後生忽然入了仕途,不再做學問,都說倘若這位年輕後輩一心做學問的話,絕對有望成為參天巨木,確切訊息傳開後,當時就有不少人為之嘆惋。
但還真別說,溫用亭當真不簡單,絲毫沒有書生的迂腐頑固,反倒如同一個官場老賊頭一般,在仕途上混的風生水起,這才五年的短暫光景,就一躍做到了嶽州知府的位置。
當然,有人會說他溫用亭之所以能攀爬的那麼快,是因為溫家乃是名門望族,溫用亭的父輩祖輩不僅結交了許多的地方高官,甚至連呼風喚雨的朝中大員也有不少是溫家的座上賓客,之前是溫家不願入仕途,但現在溫用亭決定踏足官場,以溫家的人脈勢力,這路途自然是平坦寬敞的很。
說到這位年輕知府大人,嶽州的百姓無不豎起大拇指,由衷的稱贊一聲“好官”。
溫用亭在半年前上任這嶽州知府,上任之後勵精圖治,給嶽州百姓做了許多事實,又為官清廉,不像前幾任知府那般,中飽私囊而置百姓民生於不顧。
但俗話說,孰能無過,聖賢尚且還會有犯錯誤的時候,溫大人自然也不能避嫌。
這不,前些日就有人親眼看見溫大人進了當地的一家青樓,且還在裡面宿夜未歸。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裡,短短兩日的功夫,知府大人夜宿青樓之事便傳遍了全城,人盡皆知。
就這事,嶽州城的百姓看法不一,有人說溫用亭身為父母官,應該以身作則,不能踏足像青樓這樣的一個骯髒之地,甚至有過激者由此判斷溫用亭是個偽君子,衣冠楚楚實則人面獸心,說不定他暗地裡吞了不少民脂民膏。
也有人覺得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必要,溫大人是嶽州的父母官沒錯,但人家而立之年卻猶自沒有娶妻,人家也是男人嘛,逛個青樓怎麼了?再說了,逛青樓又沒有罪,市井百姓逛得,風流士子逛得,為何他溫用亭就去不得?
不知不覺,知府大人逛青樓一事成為了百姓茶餘飯後的閑聊,當然,更多的人還是對溫大人的行為心存芥蒂的。
三白樓是嶽州城內頗具名氣的一家酒樓,倒不是這三白樓如何氣派,而是這三白樓的地理位置特殊,毗鄰太湖,且觀景的位置最佳,坐在樓上吃飯喝酒的同時還能降太湖的美景一覽無遺的收入眼底。
再者,三白樓這個名字裡頭也有道道,三白樓裡有三白,夥計和斟酒侍女不穿綵衣穿白衣,是為一白,酒樓最是拿手和出名的灰白蟹是二白,至於這第三白,說的是三白樓生意紅火,常有賓客飲至東方魚肚白。
如往常一般,今日的三白樓同樣是座無虛席,這些食客中,要以聞其名而從外地來的人多一些,但當地的百姓也不在少數,甚至有些是這裡的常客,倒不是說他們如何貪戀這裡的美食,畢竟吃了十幾二十年,再怎麼喜歡吃也該有點厭了,而他們之所以隔三差五的就往這裡跑,是因為這三白樓有個頗具名氣的說書先生。
老先生姓烏,單名一個通字,聽說年輕的時候曾中過秀才,肚子裡頗有墨水,二十年多前從外地而來。
聽說烏通老先生是投奔遠房親戚來了,在初來乍到的時候,身上一窮二白,聽說是在來的路上遭到了山匪搶劫,將身上原本就不多的盤查細軟都搶了去。
好不容易來到了這嶽州城,殊料那遠房親戚壓根就不待見他,烏通走逃無路便擅自做主的在各家茶樓酒樓說起了書,因為烏通當時遭遇悲涼,故而他所講的故事大多都是悲涼傷感的,人家茶館酒樓是做生意賺錢的地方,再者人家來喝酒吃飯圖的就是個心身愉悅,你卻在那唉聲嘆氣的說書,且還多是悲涼的故事,這不擾人興致嘛,故而結果無一不是遭到店家驅趕,甚至毆打。
最後來到三白樓。
盡管之前碰壁連連,但這個落魄的窮秀才頑固的很,仍舊是不懂得變通,到了三白樓說的還是倒人胃口的故事,差些被這裡的店小二掃地出門,卻被掌櫃的給留了下來。
聽說這掌櫃的也曾是個讀書人,約莫是因為這層關系,對烏通格外關照,不單不驅趕他,甚至反而聘請烏通在他的酒樓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