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跟馬說什麼，它能聽得懂麼？”
蕭柔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香玉，當時在飲馬溪旁，咱們倆誰也騎不了這匹馬，那麼……”
“對呀，”周香玉也想起來，“羅將軍，這匹馬，說不定跟你有緣，據馬的主人講，誰能騎它，誰是它的主人……”
“是嗎？”羅子騫笑道：“我和老胡，被賊人關押洞裡，是它在外面『亂』叫，吸引了賊人的注意，我趁機咬斷了老胡的綁繩……你別說，這馬真的神駿，看，它長得多漂亮。”
羅子騫一邊說，一邊快步走到黑馬身旁。
用手拍拍馬背，那馬極其溫順，不聲不響，象是熟人一樣。羅子騫扳著馬背，飛身跨馬去……
那馬“咴咴”一聲嘶叫，竟然毫不反抗，晚首闊步，向前一溜小跑，平穩之極。
“哈哈……”周香玉大笑起來，“果然不錯。”
蕭柔也甚是怪，自己和周香玉當初試騎它的時候，黑馬暴怒抗拒，把兩人都給摔下馬來，現在換了羅子騫，竟然既溫順又老實……真是怪了，難道真象孫伯陽說的那樣，羅子騫是它的真正主人麼？
……
眾人都是一片驚疑，羅子騫騎著馬兜了一圈，返身回來，高興地說：“真是好馬，既快又穩，簡直和騰雲駕霧一樣。”
他跳下馬背，親熱地拍拍黑馬的脖子，說道：“獨角獸，以後跟著我，陣殺敵，怎麼樣？”
黑馬似乎是聽得懂，昂首噴了個響鼻，用前蹄刨刨地面。
周香玉說：“真是怪，這馬當初摔我一個仰八叉，一點情面也不講……現在跟個小綿羊似的……對了，這匹黑馬，是怎麼跑到這座山裡的？難道它知道羅將軍和老胡被人抓到這裡，特意來救主人麼？簡直是……不可思議。”
草飛得意洋洋地說：“這事兒麼，簡單得很。”
“嗯？”
“你們忘了嗎？這山叫做玉皇山，山裡住著玉皇大帝，玉帝掐指一算，唔……羅將軍今日有難，須得救一救，於是，派神馬前來馳援……”
“你拉倒吧，玉帝在山裡？你看見了？”
“這話說的，真沒勁。玉帝嘛，那是神仙，自然不會讓咱們看見，哪裡會跟你周香玉似的，大搖大擺地出來出來遛達一圈？真是什麼也不懂……”
“你的意思，是跟你做賊似的，偷偷『摸』『摸』，鬼頭鬼腦，不讓別人看見嗎？”
……
大家出了玉皇山，回到山腳下的大營裡。
眾人一起圍在羅子騫的身旁，詢問事情經過。羅子騫說：“本來，裴相國離了京師以後，我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便奏明聖，返回軍營，本來，一路倒也順利，我和老胡兩個人心急趕路，總是走到很晚，才找驛站或是客棧，有時錯過了宿頭，便在鄉間野嶺，湊合一晚，可是，有一天傍晚，卻碰了兩個熟人……”
“熟人？誰？”
“你還記得，咱們次路過周家鎮的時候，遇到過兩個要飯的乞丐嗎？”
“乞丐？”蕭柔想不起來了。
“對啊，兩個乞丐，一個跛子，一個瞎子，他們唱著討飯歌，見到你的時候，嘴裡唱著‘姑娘長得美如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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