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騫說道:“當時,我遇見的這兩個乞丐,一個瞎子,一個跛子,顯然是賊盜冒充的……”
“我想起來了,”蕭柔叫道:“沒錯,是他們,當時我還給了他們幾銅錢,這倆人連聲感謝,瞎子還對著我唱‘姑娘長得美如畫’,後來想想不對勁,他既然是瞎子,怎麼能看見我長得美如畫……”
草飛介面道:“沒錯,這倆玩兒藝,是踩盤子去的。請百度搜尋”
羅子騫說:“嗯,當時,我也覺得這倆人可疑,因為著急趕路,所以也沒想搭理他們,但是,這倆人嘴裡嘀嘀咕咕,說什麼‘今天三更去掏他家大姑娘’,讓老胡給聽到了……”
草飛使勁搖起頭來,“錯了,錯了,羅將軍,賊人真要商量行動計劃,必然極其詭秘,怎麼會讓你們聽到?這叫做‘金鉤釣魚’,是故意讓你們聽到,用來『迷』『惑』人的……老胡當了。”
“可不是嘛。”羅子騫笑道:“當時,我們信以為真,心想,賊子若是真的做案,戕害百姓,那可不能不管,於是便悄悄跟蹤這兩個乞丐,一直到了一處荒僻的石灰窖裡……”
“咳,”蕭柔『插』嘴說道:“你可真是夠大意的,常言說,險地莫入,荒野的石灰窖,這顯然是有埋伏嘛,你們倆……怎麼能傻乎乎地往裡鑽?真夠可以的。”
羅子騫腦子靈活,但是若論江湖經驗,不但不草飛,其實也不蕭柔。
羅子騫笑著點點頭,“是啊,當時確實是疏忽了,當我和老胡進入灰窖裡面的時候,突然從頭頂掉下來無數的無灰面子,白濛濛的一片,這才知道當了。趕緊用衣袖矇眼睛,生怕石灰落進眼睛裡。”
生石灰遇水,必定沸騰,若是灑入眼睛裡,會燒壞了眼睛,所以,遇到石灰襲擊,只能遮擋眼睛,但是,這樣一來,等於變成瞎子了,任敵人予取予求。
“所以,你給人抓住了?”
“是的。”
胡安說:“嘿,雖然我們倆都睜不開眼睛,但是羅將軍仍然十分神勇,閉著眼一連踢倒了好幾個,把那幫賊人啊,打得哇啦哇啦『亂』叫,一通屁滾『尿』流,要不是他們偷襲暗算,弄得我們睜不開眼睛,肯定……”
“算了,老胡,咱們倆給人家抓住,夠丟人的了,你還『亂』吹個什麼勁兒啊。”
蕭柔問道:“抓你們倆的人,是神箭王張信麼?”
“對,這張信認識我,他『逼』著我投降李師道,反叛朝廷……嘿嘿,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胡安又說:“這幫賊子,陰險惡毒,滿嘴冒泡,一會『逼』供,一會許願,說什麼封羅將軍為開國宰相,封我為驃騎大將軍……簡直是放屁,我老胡豈是見利忘義之人?”
草飛問:“不對呀,老胡,你跟那匹叫做獨角獸的黑馬,是怎麼認識的?”
“胡說,我跟它認識什麼。”
“你別謙虛了,當我們進山的時候,是那匹馬,踢跑了賊人,引著我們找到你的,看那樣子,跟你親得不得了……我知道了,一定你們倆前生是兄弟……”
“放屁……”
……
羅子騫、裴度等人帶著一千兵馬,逶迤回到了臥牛山腳下的大營裡。
滿營將士,看見羅子騫身體康復,又回到了軍,無不精神振奮,歡聲雷動。官兵們一片喜氣洋洋。
郭樂率領眾將官,首先參拜宰相裴度,然後立刻在軍帳召開大會,向羅子騫彙報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