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林空反應過來後,瞬間精神奕奕的,暫時摒開那些煩心事,鑽進被子裡,與江沅共度春宵。
………
這邊宋可妍心情鬱悶地端著空茶杯出來後,就在院子裡撞上拾柒,因著她的臉色不好,拾柒一眼就看出來了,上前關心道:“宋小姐,你怎麼了?”
宋可妍現在不想說話,端著茶杯氣哼哼地往廚房走,平日裡,她哪裡做過這種端茶倒水的事?卻沒想一進去就撞見那種事。
拾柒一個閃身堵在她的身前,道:“你剛剛去空兒房間裡了?她還沒有醒?”
“……”宋可妍不想理人。
拾柒見她不說話,就要親自去看看,宋可妍看出她的意圖,忙道:“她沒事的,而且已經醒了。”
拾柒臉上欣喜不減,道:“醒了?那我更得去看看她。”
她說著飛快往前走,宋可妍急急忙忙堵在她的面前,道:“江沅在裡面的。”
拾柒莫名其妙地看了宋可妍一眼,道:“我知道啊。”
宋可妍只覺一口氣憋在胸口,黑著臉道:“她們睡在一起了。”
“哦,那有什……”拾柒猛地反應過來後,就拉著宋可妍往院子裡走。
宋可妍半路折回去把手中的空杯放回廚房,彷彿心裡憋了太多話,想找個人訴說,而悶不吭聲的拾柒就是最好的傾訴物件,她突然道:“我過幾天就要回京。”
拾柒驚詫道:“你不是才剛剛來了幾天?怎麼又要回京?”
宋可妍沉默了許久,道:“我爹給我安排了一門親事,這一次是死纏爛打才得以出來的,以後我都不能再出門了。”
拾柒震驚道:“你……”
宋可妍自嘲道:“我都十九了,以前仗著我爹寵著我,到處鬼混,到頭來還不是得回到那籠子裡。”
拾柒有些同情地看著宋可妍,大小姐又怎樣,還不如她們活得自由自在,她突然牽過宋可妍的手。
宋可妍自從確定自己喜歡江沅後,就對女人的接觸反應非常大,她驚道:“你做什麼?”
拾柒拉著她,頭也不回道:“帶你去喝酒。”
………
翌日,江沅一覺醒來,還沒睜開眼就覺得腰痠背痛,全身的骨頭像是被重組過一樣,特別是某處還有被啃咬過後的酸楚,兩人都是初嘗情.事,加上林空情緒的反常,她們昨晚都有些縱.欲。
江沅一想到昨晚自己的羞恥行為,臉上又燙了燙,她下意識地攏了攏懷裡,卻發現懷裡抱著的是一團棉被。
她倏地睜開眼,房間裡沒有林空的身影,昨晚被胡亂丟在地上的衣服也被整齊疊在床頭。
這一切彷彿是一場夢,身上的刺痛卻提醒著江沅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以為林空是先出去做事,就慢條斯理地掀開被子,眼睛所看到的地方都是斑駁的紅痕,特別是大腿內側,還有些許青紫。
林空昨晚像是被激怒的小狼狗,下手沒有一個輕重,江沅看了看有些紅腫的某處,扶著腰徑直站起來,顫顫巍巍地去打水洗臉。
只是她還沒走幾步,腿間就疼得厲害,她勉強支撐著身子去廚房打了熱水,回來泡了一個澡,全身的筋骨這才舒服了許多,只是身上的紅痕一時半會是消除不去的。
江沅有些猶豫地坐在梳妝臺前,銅鏡太過模糊,她倒了一盆清水,在水裡看了看,下唇也有些許紅腫,昨晚林空的霸道模樣鑽入腦海裡,江沅漸漸地發現一些地方不一樣。
她雖然時刻提醒自己現在她就是江沅,可到底不是真正的江沅,加上昨天林空突如其來的熱吻打亂了她的思緒,她竟然沒有發現林空昨晚事後的反應就很是反常。
江沅頭發也沒來得及梳,就匆匆忙忙地出門去,看到拾柒就問道:“拾柒,你有看到空兒麼?”
拾柒今早才和宋可妍從酒館回來,精神不佳,一身酒氣,看著江沅披散著頭發,脖頸上有一片一片的紅痕,她藉著酒勁,曖昧地笑道:“沒有,你們昨晚不是睡一起的麼?”
江沅沒有聽出她的弦外之音,道:“可是今天我起來後,她就不見了。”
“興許是去練劍了。”拾柒暈暈沉沉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江沅又再說了一遍,就隻身去找林空。
拾柒在身後提醒道:“江沅,你脖頸上……”
江沅反手摸了摸脖頸,顧不上那麼多,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就去找林空,結果平時練劍的地方沒有人,她又去林安林宛那裡去找,可是並沒有找到,反而是林安林宛對她這副狼狽的摸著一臉不解。
拾柒去洗了個臉,醒了酒氣後才發現事情不對,又忙去找江沅,兩個人去外面找了半天,江沅身上實在是狼狽,拾柒道:“你去換一身衣服吧,我去找找。”
江沅只好先回屋裡,只是她甫一開門,就發現林空一直蹲坐在門邊,抱著一把劍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她的頭發亂糟糟的,好像是自己胡亂梳洗過的。
江沅心口的大石有了著落點,還沒說話,林空就委屈巴巴地喊道:“娘子。”
江沅一怔,失笑地戳了戳她的額頭,道:“讓你吃幹抹淨就跑,現在發現沒有我,你連頭發都不會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