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和林空這才裝作悠悠醒來的模樣,等牢房大門被開啟,林空不明所以地跟著出去,只見外面已經大雪壓路,一腳踩下去,足足有尺餘深,已經漫過腳踝,快到膝蓋。
“娘子,你看這雪好漂亮。”林空感嘆道,說話間嘴裡撥出的全是熱氣。
都說雪融時最冷,江沅確實有些冷得瑟瑟發抖,根本無暇與林空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漫天大雪。
好在雪地只有一小段,那衙差受不住冷冽的寒風,一個勁地催促道:“看什麼看,快走快走。”
這一次江沅和林空沒被帶到公堂上,而是直接去的後衙,江沅掃視了一眼附近的環境,只覺這次的提審並不簡單,怕是要受些折磨。
果然她們一進去,就聽到一聲怒吼。
“江沅,你等好大的膽子!”
吳鵬程一見到江沅,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昨天派了那麼多人去抄家,結果就只在米鋪裡找到幾石擺出來賣的糧食。
他想著林家一家人都住在藥鋪,那錢財應該是藏在藥鋪裡,又派人再次搜查,卻沒想藥鋪裡裡外外都翻了個底朝天,就只找到一些常見的藥材,以及幾百兩銀子。
他再次安慰自己,聽說江沅的那個保鮮櫃很神奇,到時孝敬給上頭,說不定還能謀個好出路,卻沒想藥鋪正堂供奉著的那個櫃子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櫃子,裡面只裝著一些碗筷,他昨晚還特地放了一些雪實驗了一下,今早一看都融成水了,根本沒有起到半點儲存東西的作用。
江沅如實答道:“草民不知又犯了什麼事,還望大人詳說。”
“你……強詞奪理!”吳鵬程氣得脖子都有些發紅,這才注意到江沅和林空身上的血跡,不過他也就是看了一眼,雖然昨天宋可妍特別關照過,可有人用更高的誘惑讓他折磨江沅。
他正了正頭上的烏紗帽,道:“本官聽聞你與天緣酒館的白掌櫃素來交好,你老實交代,那些糧食是不是都被他運走了?亦或者你的糧食都是替他囤積的?”
江沅這次著實有些驚訝,吳鵬程竟然會扯上天緣酒館,卻只是道:“還請大人慎言。”
吳鵬程又一次正了正烏紗帽,表明他內心是忐忑的,可他還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道:“與你勾結那個亂匪已經在昨夜畏罪自殺,江沅,你如果再不從實招來,別怪本官動刑!”
他當然知道該慎言,誰人不知道這天緣酒館歸屬于靖王爺的,而靖王爺是當今皇上的義弟,乃是京中權貴,不是他這種小官惹得起的,可如今有人拿了他的把柄,他只能按著那人的意願把禍水往天緣酒館身上引,暫時也就顧不上宋可妍的交待了。
“我無話可說。”江沅閉著眼道。
她越說只會越亂,如今的情況已經出乎她的預料,又加上大雪封路,也不知道拾柒在趕回來的路上沒有?而這些還得看林空在拾柒心中的份量夠不夠重。
吳鵬程見江沅又一次不說話,他本來是拿江沅這臭脾氣沒辦法的,可之前有人給他支過招:動刑時不需要親自動江沅,只要拿林空動手就行。
他驚堂木一拍,道:“來人,把林空押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林空猛地抬起頭來:“……”
作者有話要說: 【前半段】
林空:娘子,等我再喘一喘
【後半段】
林空:一臉懵逼╭(°a°`)╮
【劃重點】
姿勢:林空下江沅上
渣作者:終於肝到5000 ,扶我起來,我還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