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的小夥伴許佑雖然是個壞的,可還是教給她不少東西,比如,女人無理取鬧的時候要順著來,不然會被無端冷落的。
林空這樣想著,更加想在今天就出去,她不能再吐血了,不然以後就不能保護娘子,可她還是不懂她們為什麼會被抓來,就直接問江沅。
“娘子,我們明明沒有勾結亂匪,為什麼被抓來坐牢?娘親說壞人才會坐牢,空兒是好人,娘子也是好人。”
聽林空沒再說昨晚的事,江沅這才理林空,她把最淺顯易懂的都說了出來,最開始她也懷疑過是同行競爭才誣陷她的,可那些同行明顯沒有這個本事。
“娘子,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想要我們家的鋪子和錢?”林空非常不樂意道,“那鋪子是我們自己找的,錢是娘子你賺的,他們要錢可以自己去掙。”
江沅有些驚訝抬頭看了看林空,覺得她的思路似乎比以前清晰了一些,又好像還和以前一樣的傻。
她暫且擱下這些不管,耐心地解釋道:“那是因為他們懶,也婪,總想著不勞而獲。”
林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即臉色一變,道:“娘子,那我們的家也要沒了麼?”
被查封過的藥鋪肯定和以前不能相比,何況能否繼續呆在煦州城都還不可知,江沅安慰道:“只要人還在,不管在哪裡都是家。”
林空知道這個道理,可她還是不開心,一想到那些人會把她們辛辛苦苦賺來的銀錢都給佔了,她就覺得那些壞人很可惡,有些悶悶不樂撅著嘴。
“不用生氣的。”江沅看了看右手中指指尖,道,“其實大部分東西還是在的。”
林空驚訝道:“娘子,是你變的戲法麼?”
“不是。”江沅決定給林空看指尖的漩渦,如今她對這漩渦的使用已經駕輕就熟,只要閉上眼集中意念,中指指尖就會現出一個幽藍色的漩渦。
時隔一年,林空已經快忘了見過漩渦的事,如今再見到漩渦,她心裡有些怵。
那漩渦就像是一個無底的深淵,讓人看了忍不住頭暈目眩,而且還是出現在江沅的手指上,乍一看,彷彿手指被摳出一個洞似的。
林空心裡有些害怕,可還是敵不過好奇心作怪,她壯著膽子伸出食指想摸了摸那漩渦,卻沒想摸了個空。
她那半截手指直接融入了江沅的中指裡,而且還有一陣涼風酥酥癢癢地拂過指尖,十分舒服,林空驚喜道:“娘子,你的這兒真厲害。”
江沅卻被林空這一舉動驚出一身冷汗,林空伸手指的動作毫無前兆,待她反應過來時,就見林空的手指像是被擷取了一截。
這視覺上的沖擊有些大,而且她的頭也突然有些暈暈沉沉的。
她的腦中快速推測著各種結果,如果繼續伸進去,林空會不會整個人都被吸到她的指尖裡?她又能否繼續控制住這個漩渦?其他的活物是否也能放進去?
這些是她從來沒有設想過的,不過她也不會讓林空做實驗。
江沅謹慎地把林空的手指抽出來,直到見到那手指依舊完好無損,她才扶著額頭嘆氣道:“空兒,你以後不可這樣魯莽。”
“嗯,空兒只是覺得好玩。”林空見江沅的臉色只一瞬間就變得有些慘白,擔心道:“娘子,你不舒服麼?”
“我沒事。”江沅輕輕按揉著太陽xue,林空的手指被抽出的那一瞬間,她身上的力量彷彿也被抽掉一些,以前裝盛貨物時可不會這樣,這說明裝活物還是有一定的影響的,甚至可能會只能裝進去,卻放不出來。
這些只能等出去後再考證,江沅剛要與林空說一下好奇害死貓的道理,就聽到的“嘭”的一聲,是酒碗被砸在地上的聲音。
眼看那兩個獄卒就要醒轉,江沅示意林空假寐,然後又靠在她的懷裡繼續裝睡。
那兩個獄卒被凍醒後,就看到牢房裡的林空和江沅正抱著睡在一起,兩人的衣服上都是褶皺和斑斑血跡,獄卒乙還以為自己眼花,等看到距離牢門不遠處有一個大坑時,他才徹底清醒過來。
“昨晚有……有人劫獄?”獄卒乙結結巴巴道,抬手就要拔出隨身配戴的佩刀。
“劫你孃的獄!”獄卒甲也很震驚,可還是強自鎮定道,“犯人都還好好地在裡面坐著,你瞎了?鎖不也還好好地掛在門上?”
獄卒乙定睛一看,確實是這樣,他想到昨晚聽到的“炸雷聲”,正想與獄卒甲說些什麼,這時突然來了幾個衙差,他忙討好地和衙差打招呼。
為首的衙差掃了一眼牢房裡的情況,見江沅和林空竟然還在睡著,扯著嗓子喊道:“喂喂!你們兩個當坐牢很享受是不是?快點!大人要親自提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