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想起那秦夫人被人追殺途中,依舊能夠帶著年幼的林空逃了這麼遠,應該是個武功不弱的江湖中人,那麼林空小時練過武也不足為奇。
林空正在用幹毛巾胡亂擦著身體,聽到江沅的話,她從水中站了起來,指著小腹道:“空兒覺得拾柒教的東西很熟悉,我一學就會,而且現在我的這兒暖暖的,很舒服。”
“哪兒?”江沅轉過身去,想看看林空說的這兒是哪兒。
林空完全沒有防備,忙把毛巾橫擋在胸前,眼睛裡亮晶晶的,可憐巴巴地怨怪道:“娘子,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剛剛都說好了不看她,現在又突然看她。
江沅:“……”
她抬眸瞄了瞄林空的身體,也無暇再去想林空說的那個地方是哪,反正她也不懂xue位什麼的,只是聲音淡淡的說道:“那我先去睡了,你慢慢擦洗。”
“嗯。”
林空今天從下午睡到半夜,現在是一點瞌睡都沒有,就側著身子盯著江沅的側臉看,越看越喜歡,心裡甜滋滋的。
江沅一直閉著眼睛,然而卻是睡不著,實在是因為林空的視線太灼熱,目光太專注,好像要做什麼壞事似的。
她慢慢睜開眼,果然聽林空高興道:“娘子,空兒今日可以洞房麼?”
這事她閑著就會提,從去年一直提到今年,江沅從來沒有理會過,一直都當林空是不懂事,只覺得這是一個好玩的遊戲,所以才會這麼執著於洞房。
如今她卻覺得林空並非真的什麼都不懂,也許她早就已經認定她們是夫妻,所以很有必要和林空說明洞房的事,也很有必要說清楚她們的關系。
江沅側過身來,在心底醞釀一番後,語重心長道:“空兒,我只當你是妹妹,你懂麼?”
實際上並不只是妹妹,而是很特殊的存在。
林空彷彿沒意識到江沅這是在拒絕自己,只是覺得很稀奇,道:“可是宛兒就是妹妹啊,空兒不要當妹妹,空兒也有姐姐的,所以不要娘子當姐姐。”
她這話說得有些無理取鬧,不過她自己不知道,還覺得自己說得很對,然後一錯不錯地緊盯著江沅。
雖然早就猜到這不過是雞同鴨講,但江沅還是覺得很無力,垂眸嘆氣道:“你果然什麼都不懂。”
“娘子懂就行。”林空崇拜道。
江沅卻是直接拒絕道:“早些睡覺吧,不可再記著洞房,不然我以後都不和你睡一起。”
她心說還好林空不懂怎麼洞房,不然身邊睡著一個天天想著上自己的人,著實是危險得很。
“可…可是……”林空滿臉失落,扭頭就見江沅已經閉上眼,不準備再說話。
她覺得她應該去學一學的,娘子說的是她不懂,所以才不與她洞房,又沒有說不準。
林空越想越對,這才閉上眼開始睡覺,並且覺得自己又聰明瞭一些。
江沅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打上歪主意,翌日,她再次帶著林空來問拾柒:“拾柒姑娘,請你再幫空兒看看。”
拾柒照樣地給林空看了看,道:“林公子體內的內力充盈,丹田處聚集著少許可用的內力,看來昨天之事不但是有驚無險,而還在漸漸恢複。”
江沅道:“也就是說空兒可以透過這個方法慢慢恢複?”
“這種恢複的方法很危險,現在她像是一直沉睡的猛獸,而讓她發熱就像是在一旁燒了一把火,斷然她能慢慢恢複,但是危險也很大,一個不注意容易引火燒身,而且會危及性命。”拾柒是不提倡這樣做的。
江沅明白了,這些年來,林空每年都會發熱,然而只恢複了一丁點,而且還是在發熱的過程中,才會念那些陌生的字眼,也就是說發熱的時候最清醒,事後又是迷糊的。
這些種種足以可見恢複速度之慢,要想林空恢複只能另尋他法。
“拾柒姑娘,還請你看著空兒一些,不許她再亂動內力。”江沅和拾柒交代好,又找林空說了一通,這才先離開,回到藥鋪。
見林空今天一早又活蹦亂跳的,林安林宛這才徹底安了心,在屋裡安靜地做刺繡,只是沒有做了一會,夥計就說有人來訪,是大姑爺。
林宛的臉色頓時變得很不好,挽著林安的手,滿臉不安道:“姐姐,你還要回去麼?”
林安無力道:“宛兒,出嫁從夫,不回去姐姐還能去哪?”
“可以和離。”江沅剛巧路過聽到這話,便直接說道。
她說的和離也就是離婚。
林安滿眼驚訝地看著江沅,搖了搖頭,道:“阿沅,你不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