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離邊境還有挺長一段路的。”赤甲黨人說道,“瑞克丹可是要求我們必須送你們到邊境。”
從聖火國的首都逃出來,我們已經持續向西跑了一天。現在又到了深夜,也甩掉了追捕的劍士團。
馬車上有縫合傷口用的針和線,還有各種草藥。我縫著腹部的一道傷口,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不行,如果這樣的話,萬一咱們被抓了,會連累你們領主的。”我回答他。
彎鉤狀的針刺進肉裡,像是小時候被馬蜂蟄了的感覺,並且帶著撕扯皮肉的疼痛。傷口還冒著血,有一些潰爛。我把草藥敷在傷口上,用布條纏住,祈禱它不會惡化。
“這沒關係的,領主他決心要反,我們的軍隊每一天都是待發狀態。”他說道,“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取消商路沿線城市的自治權這種事,維斯曼也是做得出來的,瑞克丹必要付出行動的。”
我的腦子並不清晰,可以明顯的體會到發燒給我帶來的迷惑思維。我只在關心那些我一直以來很重視的事情,卻不敢做出決定。我只能問,這怎麼樣了?那怎麼樣了?你們怎麼想的?卻想不出目前團隊的最優方案。
“你們要回東國嗎?”我問左高兩兄弟。
“不,東國太遠了,我們已經被捲入了這樁事,想回去太難了,我們給你去沙漠。”他們回答。
“你呢?還去骨人城嗎?”
“必然不去,我不可能在聖火國活下去的。”菊千代答。
這樣一來,大家都要跟我一起走了,我不清楚這樣是否正確,但大家都是這樣選擇的。
“那好吧,我們一起去沙漠。”我回答。
一個赤甲黨人指著南方,他告訴我不要擔心,這附近的田地都是不配有大水井的,這說明我們離大河流不遠。他口中的大河,被聖火國人乘坐摩河,發源自聖火國和骨錘族王國邊境的山脈,找到摩河,也就意味著我們可以沿著河前往邊境。
“我甚至能聽見河流的聲音了。”
果然,那天的第二天上午,我們便找到了摩河。它是一條洶湧的大河,河水湍急,若是有誰不慎跌入河中,大概練救的必要也沒有了。
就是這條摩河提供了聖火國許多農場的用水。在這些天的路途中,我們能看到無數依河而建的農場。當然也不乏許多城市。
遇到臨河的城市,我們必須繞得遠遠的。畢竟我們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並且身處聖火國境內,隨便被一個看管農場的劍士看到都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更別說路過他們內陸的城市了,那簡直是找死。
好訊息是,馬車上剩餘的口糧、燃料和草料還綽綽有餘。我們只要找對了方向,一路上除了休息時暫時停留在野外,其餘時間不路過一座城市和農場,就算不補充物資,也是足夠我們到達邊境的。
如此趕路,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邊境可能已經離我們很近了,只是我們一直在繞路,並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只知道剛剛我們才繞過了一座城市,一座不大不小的城市。
“嘿!武,出來看看。”
是那赤甲黨人的聲音在叫我。他停下了馬車,叫我從馬車裡出來看看。想必是有什麼大情況。
我從馬車上跳下,穩穩地落在地面上。身體的力氣已經有了很大恢復,這是個好兆頭。
現在是下午,太陽所在的位置是西邊,也正是我面朝的方向,而我在面朝的方向,看到了山。
“臥槽!”我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