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不夠認真嗎？”邋遢男人非常認真地看著他。
陳有山抹了一把汗，徹底無語。
“怎麼樣？答應還是不答應？”邋遢男人嘻笑道。
陳有山在他身上打量一翻，問道：“聽你說話的語氣你好像也不像是吃不上飯的人，為什麼要搞成這個樣子？”
邋遢男人攤了攤手，聳了聳肩，沒有回答。
陳有山想了好幾分鐘，認真道：“你要真想留下來，我也歡迎，但是我要跟你說清楚，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身上也沒什麼錢，你要真是以為我有什麼隱藏的身份想要抱大腿，你還是趁早絕了這個念頭。”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他現在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八成是打聽到了什麼。他連餘姚都沒有地方下手的事情都能打聽出來，要打聽他的事情肯定也不難。透過今天的一翻交談，他幾乎也可以確定這個人沒有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如果他真的願意來幫他，還真能起到大作用。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的人，別的不說，就光是他的那些見識和閱歷恐怕都可以幫他不少。
“我就孤家寡人一個，沒那麼多花花心思。能吃飽喝足，我就足夠了，要是再有個遮風擋雨的地，那就圓滿了。”邋遢男人笑道：“你要覺得我有用，我就留下。你要是覺得用不上，也不用勉強。”
陳有山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非常識趣的沒有問他的來歷。他知道他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但他並不打算問。還是那句話，他要是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問了也沒用。這樣一個人能來幫他他已經知足了，哪裡還有什麼可挑剔的？
他伸出了右手：“別的我不敢保證，但如果你的要求就這兩點，我覺得還是可以做到的。”
邋遢男人咧開嘴笑了起來，伸手跟他握在一起，嘿嘿笑道：“你住哪？我得先去睡一覺，困死我了。”
陳有山說道：“我就住這間酒吧的倉庫，現在恐怕是沒得睡，你要真想睡，就在這睡吧。這些包廂都沒有開放。”
“為什麼不開放？”邋遢男人一點也沒有意外他住在這個地方。
陳有山攤了攤手：“沒生意。”
邋遢男人恍然大悟，直接就在沙發上躺下：“那我先睡一會。”
陳有山無語道：“你是不是先把這身衣服換了？”
“有味道嗎？”邋遢男人忙在衣袖上聞了聞，“我上星期剛洗的，應該聞不到什麼吧？”
陳有山從身上掏出來兩百塊錢：“你去買兩套衣服吧，地攤上的便宜。”
邋遢男人搖了搖頭：“衣服我有，我先去把我的家當搬過來吧。”
“你有衣服？”陳有山有些意外，“跟你身上的不是同一個款式吧？”
邋遢男人樂道：“你真把我當丐幫幫主了？”
陳有山也笑了起來。
“我去去就回。”邋遢男人走出包廂。
“等一下。”陳有山追了過去，“怎麼稱呼？我以後總不能真叫你幫主吧？”
邋遢男人哈哈大笑：“這名字挺有氣勢，你要真叫我也不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