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為幫自己出氣,送詹魁進了監獄,才會被重德幫報複。
所以到頭來,她不但害死了他的父親,還害死了他?
這件事太突然了。
突然到她措手不及,完全不相信。
整個人是麻的。
不知痛苦,也不覺難受。
她就這麼順著馬路邊,走下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
直到不小心踩到一顆石頭,被絆了一下,整個人朝前狠狠摔去。
才悶哼一聲,恢複了知覺。
路人聞聲看過來,詫異地看著黃昏裡
她抬起臉,發現天色都快暗了。
但還是不覺得疼。
身上被摔的地方,沒有一點痛的感覺。
後面一直暗中跟隨著的社團下屬跑過來,想要攙她起來:
“雲小姐……”
她不輕不重甩開對方的手,自己用力爬起來,繼續朝前走。
不知摔到了哪裡,加上走了太長,她一瘸一拐。
順著街道走了很久,才在一家燈火通明的熱鬧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她不知道去哪裡。
她不想回家,不想讓爸媽看到自己這副樣子。
社團下屬看她要進酒吧,上前:“雲小姐……”
雲末沒回頭:“不要跟著我,讓我一個人靜靜。”
下屬止步於外。
雲末進了酒吧,走到吧臺前,要了酒。
一瓶接一瓶喝。
她終於理解他前端日子為什麼成天泡在酒吧裡買醉了。
酒精真的是個好東西。
能讓人麻痺神經,暫時忘記一切不適。
不一會,一個穿著花襯衣、看著油膩的年輕男人走過來,顯然注意到了她隻身一人。
叩叩她桌面,輕佻地撩:
“美女,一個人嗎?一起喝一杯?”
雲末仿若未聞,繼續兀自喝酒。
男人不棄不捨,又湊近了幾寸,幹脆將酒杯遞到她唇邊:
“來啊,一起喝啊,一個人喝酒多悶啊。”
雲末這才將自己手裡的酒杯放下,將男人的酒杯接過來。
男人唇邊泛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