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片黑暗中,似乎,它才是燈塔。
死亡的燈塔。
它開始無差別的隨意的朝著任何一個地方攻擊,黑暗中炮筒發射出來的黑火藥閃過點點猩紅的光,然後便在陵城的某處炸開,讓那處的建築和生命化為灰燼。
哭聲四起,然而更多的是恐懼連哭都發不出聲音。
楚元帝只能眼睜睜的受著這種折磨。
看著自己權利的國度被這樣肆意的摧毀。
而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道有著微弱天隕石黑亮的光芒漸漸的升了起來。
它的光芒遠遠不能和比它大十倍,全是最好天隕石的戰鳶相比,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它冉冉升起,就那樣若無其事的升騰到和戰鳶同一高度。
即便只是一隻飛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讓人感覺到了一絲不同。
那種不同和之前那種魚死網破的氣氛不一樣,它是隨意的,隨意的彷彿出來遛個彎。
連慕容青山都出來了,這最後一隻飛鳶裡的人會是誰?
那隻飛鳶又移動了一下,大概是這裡面的人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飛鳶,所以還有些不穩,但是飛了十來米之後,便迅速的鎮定了下來,變成了一種隨意冷淡的姿態。
赫連端木開始皺眉。
他有了一種受到威脅的感覺。
他調起一個炮筒,對著他射擊了過去。
它輕飄飄的躲過,並且,在瞬間,身上的天隕石光亮徹底消失,像是一顆星子一般“咻”的閃過,然後,對著赫連端木的戰鳶尾巴射擊了一炮!
黑暗反而成為了他的隱蔽色。
赫連端木的靈識能夠感知四周,但是當他感覺到危險的時候,想要進行調整,但是這戰鳶太笨重了,而且他和這只戰鳶的磨合時間也並不太久,無法做到毫無間隔,他只能慌忙躲開,那粒黑火藥擦著他的戰鳶尾巴過去,讓他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這個人駕駛著飛鳶,太快了!
比慕容青山更快,甚至和最開始的那位老人比也不遑多讓,而且,這只飛鳶能夠在黑暗中隱蔽。
他的靈識探過去,想要用靈識撞擊他的靈識。
攻擊靈識雖然會打量消耗他的體力,但是卻是最有效的方法。
但是他驚訝的發現,他的靈識堅不可摧,這也就說明,裡面的人,靈識不在他之下,而且,異常的年輕!
是誰?!
赫連端木忍不住開口問:“你是誰?”
黑暗中並沒有任何的迴音。
赫連端木朝著自己探知的方向打了十幾顆黑火藥過去,但是等到打過去的時候,那飛鳶已經迅速的溜了。
剛開始的時候,赫連宗正並沒有將這只小小的飛鳶看在眼底,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這只小小的飛鳶甚至比開始的那個老頭還難纏。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輕慢態度,他似乎並不在乎黑火藥會落在哪裡,哪怕下面都是死亡的聲音也不會對他的心神造成任何的影響。
面對自己的同胞,這人的冷酷程度太讓人驚訝。
其實,駕駛著戰鳶也是一個同樣花費力量的事情,哪怕他們的戰鳶已經經過那位神秘人的改造,可以消耗更少的靈識,但是那依然是龐大的。
而且,他們已經過了很長時間。
他們已經沒有更多的耐心和這只小小的飛鳶浪費時間。
赫連端木眉目一冷,對赫連宗正道:“我們必須先將這個麻煩給解除了。你先用靈識跟蹤他,鎖定位置,然後我專門攻擊它。”
赫連宗正點了點頭。
於是,一場爭對謝聽瀾的獵殺開始。
黑暗中,人們只看到那偶然間亮了一下的戰鳶被兩個龐然大物夾攻,但是每一次,都驚險的移開,沒有受到半點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