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宗正笑了起來:“陛下,你看看,都到這個時候,你們楚國那些風采逼人的少年們呢?你瞧瞧,都到這個時候,他們還像是耗子一樣縮在地底,真的是讓人難以置信呀。”
這是將所有楚國人都踐踏到了腳底。
他的目光又看向遠處:“聽說天琊這個地方對你們楚國而言很重要,那麼這一回,我們就來試試你們的天琊吧。”
立即,十個炮筒探了出來,對準了那個群山之中的地方。
天琊,延續了數千年的天琊,怎麼可以在他的手下成為一片灰燼?!
十道黑雲越過這片天地,朝著那處落下!
縮在角落裡的人們驚恐的抬頭看著那十道黑雲,彷彿就像摧毀他們信仰一樣。
直到現在,連個以卵擊石的人都沒有站出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低啞的“嘶”聲響了起來,接著,一團黑雲從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冒了出來。
有人!有人出來了!
即使力量是那麼微弱,大家捂著臉,幾乎要落下淚來。
那個黑雲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冒出來,擦過一個黑火藥,赫連宗正的嘴角露出冷笑:“你們的救兵就是這樣一個水平嗎?瞧著真的很讓人失望呀,連一個黑火藥都沒有擊落下來。”
他的話音一落,臉色卻微微變了。
那個黑火藥確實一個都沒有擊中,但是卻擦過了三個黑火藥,於是這一擦過,導致這三個黑火藥的軌跡改變,然後撞擊向其他的幾個黑火藥,於是“哄”的一聲,十個黑火藥就這樣在半空直接炸開!
人們彷彿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一樣歡喜出聲。
然後,一隻殘破的飛鳶搖搖擺擺的飛了起來,過了片刻,方才穩定。
飛鳶上只有一個佝僂幹瘦的老人。
其他在地下的那些大宗師震驚的看著這位老人。
太厲害了,這樣對機甲的操控力和計算力,哪怕是被寫入史書的“戰鳶傳奇”哥舒翰也比不過,因為哥舒翰曾經用一個戰鳶僅剩下的一粒黑火藥毀滅了其他戰鳶的七顆黑火藥,但是現在,僅僅憑藉著一粒黑火藥,他就以一敵十。
這樣恐怖的戰鬥力!
羅院士抬起頭,臉上也同樣露出震驚,還有一絲後悔,這樣的英雄,應該是最後,而不是最開始。
但是一瞬間,他便讓自己拋卻一切,然後迅速的拆解著飛鳶。
大家看著那個飛鳶上的老人都是沉默。
赫連宗正微微眯了眯眼,看著這只顯而易見支撐不了多久的飛鳶皺了皺眉。
他靈識一動,調出一個炮筒,射擊向殘破的飛鳶。
枯槁的老人站在那裡,輕而易舉的躲開。
這簡直是挑釁!
赫連宗正沒想到自己駕駛著一隻戰鳶,竟然連它的一隻飛鳶都比不過,頓時臉色鐵青,彷彿和他槓上一樣一次次的將黑火藥射來。
但是這位燒水的老人無疑是一個天才,他看似搖搖擺擺,但是每一次幾乎都像是能預知他射擊的軌跡,然後躲開。
而他躲開的路線也是透過完美的計算,每一次黑火藥的落下都避開了人煙,落在了荒蕪之地。
所有人屏息,看著他。
他是誰呢?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但是現在,他就像是他們心底的無名英雄。
在整個陵城,還有多少這樣的人呢?
赫連宗正彷彿憋著一股氣,不斷的追擊著這個枯槁的老人,但是都被它躲過去了,而且那飛鳶彷彿逃命似的離他們越來越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和赫連宗正的博弈中。
而在這個時候,成功躲過赫連宗正一粒黑火藥的老人突然探出了一個炮筒,將最後一粒黑火藥以沒有人想象過的角度,設計像赫連宗正的戰鳶。